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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安涯努力讓淚水憋回去,可終究是徒勞,滿臉淚痕,&ldo;姓李的,是你逼他的!&rdo;
李哲天不再說話,只是陰惻惻的看著他。
安涯歇斯底里的大吼,&ldo;是你!你這個兇手!&rdo;
轉身就往外跑,可是門口的人強行攔住了他。
安涯扭頭,用滿是淚水的眼睛,仇視著間接的殺人兇手李哲天。
&ldo;放他走。&rdo;
李哲天閉上眼睛,揮手示意保安們放行。
事到如今,攔住他還有什麼用?
只是增加仇恨而已。
安涯沒有坐李哲天派給他的豪華轎車,而是撒開丫子一路狂奔到陳波的醫院,幸虧不太遠,但也累得幾乎吐血。
上氣不接下去的衝進病房,安涯焦急的大喊,&ldo;陳波!陳波!&rdo;
陳波正躺在床上,手上掛著點滴,臉色很憔悴。
聽見動靜,陳波忙睜開眼睛,手微微抬了抬,難以置信的叫了聲,&ldo;安涯……&rdo;
安涯衝過去拉住陳波的手,接著就破口大罵,&ldo;你媽個二百五!白痴!蠢貨!你丫腦子壞了啊!&rdo;
這是探病還是罵架?
陳波也沒計較,一個沒剋制住眼淚流了出來,特別淒涼,&ldo;你來了。&rdo;
彷佛獨守了很久空房子的人,突然接到突來訪客的鈴聲一樣,他的聲音裡充滿了驚喜和歡欣。
安涯一巴掌拍陳波腦袋上,&ldo;你丫的!&rdo;
陳波抹了把眼淚,破涕為笑,&ldo;你看你一頭汗,跑來的?&rdo;
安涯熱得難受,脫了晚禮服的西裝,只穿了一件黑色透明的襯衣,袖子上兩個鑲鑽的袖口,&ldo;嗯哪,累老子了,十幾公里呢!&rdo;
陳波突然看到安涯耳後上一小塊鮮紅色的印跡,那是嶄新的吻痕,目光狀似波瀾不驚的滑過,心裡卻泛起無數漣漪。
像是有心靈感應,陳波悄悄吸著安涯周身的空氣,濃烈的汗味下,掩蓋的是雄性的羶腥味。
看安涯身上的衣服,昂貴的讓人咋舌,應該是參加盛大的酒會突然跑出來的,連衣服也沒顧上換,可是他身上的味道和痕跡,明顯就能辨認出來,他和那個男人剛剛還在一起纏綿。
連參加酒會都忍不住來一次。
嫉妒,強烈的嫉妒。
陳波死灰一般的心被熊熊的烈火灼燒著,居然劇痛無比。
想到前天晚上,自己差一點就在醫院的搶救室裡荒涼的死去,而守護了十年的人,竟在強盜的懷裡婉轉承歡,心裡的邪火幾乎要焚毀理智。
陳波被下的拳頭用力的攥緊了,點滴的針頭刺破皮肉竟全然沒有察覺。
安涯發現點滴不滴了,突然發現陳波的手臂鼓了個包。
&ldo;哎你攥拳頭幹什麼,針都鼓了!&rdo;
陳波一把拽掉點滴的針頭,安涯叫,&ldo;哎你幹嘛啊你!&rdo;
陳波冷冰冰的說,&ldo;打針有什麼用,我這副樣子,你看著舒服了?&rdo;
&ldo;嘿你這什麼驢脾氣!&rdo;
安涯氣咻咻的一屁股坐床上,眉頭卻應激的一跳,似乎給針紮了一下似地,連忙就勢斜著身子靠在床尾的欄杆上,讓屁股微微翹起來。
安涯暗箱操作的小伎倆,陳波一滴不漏的看在了眼中。
安涯衝著陳波說,&ldo;鬱悶什麼啊,錢沒了可以再掙,你說你老大不小都快三十了,還跟小屁孩似地,一哭二鬧三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