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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以菱沒忍住,笑著問,「那你要做什麼呀?」
鄭嘉央回身抱住他,拍拍他的背,「我站在床邊看著你睡。」
兩人走在榻上坐下。
倚月等小侍迅速將茶盞備好,鄭嘉央倒了兩杯茶,一杯推到單以菱面前,「餓嗎?晚間想吃什麼?」
單以菱端起淡青色杯盞,稍抿了一口茶水。
還是昭安宮時他喜歡的那個味道。
喝過一口後道:「都可以吧,出門在外的,我不挑。」
「在哪裡你都能挑,」鄭嘉央也喝了茶水潤喉,「就按從前的準備?」
「嗯……」單以菱放下茶盞,道:「不要,既然來了永芳,那便嘗嘗這裡的特色菜唄,否則和在皇宮裡有什麼區別?出宮和沒出宮一樣,等我們回宮以後,你怎麼和芮芮說我們一路的見聞。」
說起這個,鄭嘉央舌尖輕抵著內齒,而後「嘖」了一聲,「芮芮確實要比元澤麻煩不少,元澤好騙,三兩句話就能哄住,芮芮要了許多東西不說,居然還要我回去給他講一路見聞,給他帶路上好玩的玩意兒。」
事不關己,單以菱高高掛起的同時幸災樂禍,「我就說帶上她們嘛,你還不聽,這下路上倒是清淨,回去可麻煩了。」
「我怕護不住她們,」鄭嘉央語氣平淡,放下茶盞,轉而道:「你看,就比如床上的老鼠、臭蟲,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啊。」
單以菱愈加幸災樂禍,「哈哈哈,我反正不介意,我今夜肯定能睡得很好。」
今夜單以菱確實睡得很好,鄭嘉央緊緊抱著人,也勉強安睡,二人在永芳又待了幾日,參與了永芳盛大的春典禮。
出了永芳,走過一月有餘,沿途歇歇停停,每至一處,鄭嘉央見見官員,單以菱便在行宮內亂逛,離開政寰前往衡封的馬車上,單以菱在鬧脾氣,生了好大的氣。
鄭嘉央看著鬧小脾氣的人,端著兩盤葡萄哄人,「天下最尊貴的君後,你是要吃紫葡萄,還是要吃綠葡萄。」
單以菱抱臂側頭,不理她。
鄭嘉央將葡萄放下,「那最漂亮可愛的君後,你是要吃剝皮的葡萄,還是吃無籽的葡萄。」
單以菱把臉偏的更過,一下都不想看到她。
鄭嘉央剝了顆綠葡萄餵到他嘴邊。
單以菱想吃葡萄但是不想看到人,於是緊緊閉著眼睛,「啊嗚」一口把葡萄吃掉了,順帶還咬了她手指一口。
他自認為兇狠,其實壓根兒沒有用任何力道。
鄭嘉央收回手,用手帕把手上的口水擦掉,無奈道:「還要就直說,我又不是葡萄……」
單以菱睜眼瞪她,「我要去衡封的端午晚市!」
衡封的端午那日,會舉辦盛大的晚市集會,是多年的傳統,單以菱從前在書上看過,十分想親自體驗一番。
鄭嘉央道:「好,那我命人將閒雜人等清空,我們一起去逛晚市。」
單以菱:「???」
還是這樣!
都清空了「閒雜人等」,晚市上還有什麼好看的?
集會就是要體驗人多熱鬧啊。
單以菱原本以為的南巡是,她們見見官員,走走先帝從前走過的線路,然後便會削減隨從,走其它路,而後她們可以隱藏身份,過過尋常人的生活。
然而現實是,她們走得一直都是先帝曾經走過的路,沿途百官跪迎,每到一處都聲勢浩大,他除了行宮,就沒去過其它地方,唯一參與過的永芳春典禮,還是僅在官員中的祭禮,根本就沒有一點意思。
說是出宮南巡,其實只有南巡,單以菱一點都沒有出宮的感覺,彷彿還是在皇宮,她根本不讓他離開行宮。
她與他還是皇上和君後,與在宮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