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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雲道:「君後是問……不是誰告訴我的,內務府剛才送鮮果來,是門口侍衛和宮中小侍閒聊,我聽到的。」
單以菱深吸一口氣,他被人算計了!
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但那人明顯就是要讓他違抗聖旨強行離開昭安宮,想讓皇上厭棄他。
一刻多鐘前,昭安宮。
左思安撿起佩劍,親自插進侍衛腰側的劍鞘,拍拍她的肩旁,「做得不錯。」
侍衛很是謙遜,「皇上安排的差事,自當盡心竭力。」
單以菱站在殿外,一時猶豫,到底還要不要進去。
就此離開?可他都已經強行離宮了,若是進去……此時元澤在和她吵架,她若是聽到他違逆聖旨的訊息,怕會更加生氣。
楊懷守在殿外,看見人急忙走來,行過禮問道:「君後,您怎麼來……」笑了聲,知道自己不該再問,便道:「可需要奴才去通報嗎?」
單以菱想了想,道:「去吧。」
既然已經出來,那便只能見招拆招了。
鄭元澤午間聽說父後被母皇禁足還大加斥責,當即不顧午後課業,急忙去了奉陽殿要給自己父後求情。
鄭嘉央午膳還沒吃完,見了人詳問過幾句,便聽出來自己的皇女這是被人當槍使了。
她向來不喜大皇女和君後走得過於近,如今才禁足君後,皇女便來求情,按理來說,她是要生氣的。
鄭嘉央慢悠悠吃飯,還問了鄭元澤要不要吃一些,鄭元澤心裡著急,哪有心思吃飯?
鄭元澤道:「母皇,父後他……」
鄭嘉央執筷道:「坐下,用過飯後再說。」
鄭元澤只能心情忐忑的吃飯,一頓飯食不知味。
飯後,鄭嘉央讓鄭元澤先去正殿等著,而後吩咐欣榮:「把大皇女來奉陽殿和朕爭吵的訊息送去昭安宮,君後若想出來,攔不住便不要攔了。」
欣榮明白她這話的意思——盡一切可能把君後騙出來。
單以菱沒來以前,鄭嘉央一直在考校鄭元澤功課,鄭元澤雖然想趕緊為父後求情,但也不敢違抗母皇,只能心裡十分焦急得回答,一張小臉都快要急出汗了。
鄭嘉央見楊懷進來,點了下頭示意把人帶進來,而後話音一轉,道:「你方才匆匆過來,是有什麼要緊事?」
鄭元澤終於能夠求情,「母皇,父後一定沒有毒害端君侍,父後不是那樣的人。」
「哦?」鄭嘉央道:「那你父後是什麼樣的人?」
鄭元澤想起告訴她訊息的那人說過的話,抿了抿唇,道:「母皇,端君侍不過是要升貴君,但哪怕他成為皇貴君,父後也依舊是君後,根本無需把他放在眼裡,父後哪有必要……」
聽到「皇貴君」三個字,鄭嘉央神色漸冷。
單以菱進得殿內,聽到這話,顧不上行禮,當即大聲阻止道:「元澤!」
殿前失儀,她要罰也是罰他,他無所謂。
可若是再讓元澤說下去……
鄭元澤回頭,「……父後?」
單以菱心裡焦急,急步走近跪下,請罪道:「元澤年紀還小,言語無狀,還請皇上恕罪!」
鄭元澤見君後跪下,雖不清楚自己說錯了什麼,也跟著跪下,「女臣有罪,請母皇原諒。」
單以菱如此著急,不過是知道當年她的父君,皇貴君到底是怎麼死的。
當年,君後嫉恨皇貴君得先帝寵愛,且十皇女還是太女,便給皇貴君下了慢性毒,用半年時間,使其歸西。
這算是皇家秘辛,君後父家勢力極大,前朝盤根錯節,先帝無法發落,只能重重懲處,並未張揚因由,許多人都不知曉,包括如今才五歲半的鄭元澤。
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