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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日漸復圓,十五那夜,鄭嘉央看見金珠,語氣自然得誇了兩句,說也就只有君後才撐得起金珠的華重。
晚間,鄭嘉央彌補了上次遺憾,三次才放開人。
每次事後,單以菱多疲累,很快沉眠,鄭嘉央卻會再清醒一段時間。
她一般會想些前朝的事情,而後入睡,今天大約是午間休息久了,想了許久都不困。
……要不要再?
鄭嘉央側頭看了一眼。
他又睡著了。
嘖。
也太弱不禁風了些。
屋內唯一的人睡著了,鄭嘉央冷著臉皺了下眉,肆無忌憚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像是感覺到身邊人的負面心情,單以菱下唇微微嘟起,發出極細極軟的一聲:「嗯……」
他在床底間向來壓抑,很少出聲,有也不是這種甜糯膩人的調子。
夜間安靜,那一聲低吟又在耳邊。
鄭嘉央眸色瞬間幽暗,毫不猶豫抬手,捏了下單以菱的側頸。
單以菱不是木頭,被捏後轉醒,慢慢睜開了眼睛。
鄭嘉央一向不喜歡強迫人,前提是她並不在意。
她若是真的想了,便不會再顧別人感受。
睡了?
那又如何?
叫醒便好。
三月十七那日,單以菱跨步邁上鳳輦,轎簾放下後,直接靠在了坐背上。
每年三月十七這日,皇上與君後離宮,前往靜安寺為國祈福。
單以菱早就準備好了,但他沒想到臨時出了問題。
……他好累。
昨日早起就好累,起來後還要安排各宮事宜、芮芮知道父後要離宮兩日,一直哭鬧,他還得哄芮芮,一直沒顧上休息。
今日又要早起,臨行前在外站了許久,更累了。
轎內沒有旁人,終於能歇歇,單以菱放鬆的靠在坐背上,無聲長長撥出一口氣。
他不敢出聲,怕馬車外的人聽見。
單以菱拍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精神些。
君後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話本里說君後危險,果然是沒錯的,他哪怕不被皇帝厭棄,遲早有一天也要累死。
御輦鳳架啟程,行至一半,單以菱剛覺得自己有些歇過來了,馬車忽然一顛一頓,停住了。
單以菱:「……」
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單以菱掀開側簾,預感成真。
「君後,鳳輦車軸出了問題,」倚雲滿臉憂愁,為難道:「不能走了……」
他這是去寺廟祈福,中途鳳輦卻無緣無故壞了……
單以菱心下很慌,面上卻還鎮定,「不能走便不能走,無妨,可有預備馬車?」
倚雲道:「應當是有的,只是勞煩君後下車,俾子扶您過去。」
單以菱剛被倚雲倚月扶下車,前方欣榮快步走了過來。
「給君後請安,」欣榮行了個簡禮,起身後道:「皇上聽到後方吵鬧,遣奴才來問問,是出了什麼事?」
此行特殊,鳳輦壞了這事,不能從他嘴裡說出來。
單以菱並未出聲,倚雲立即道:「回欣侍從,是鳳輦車軸出了問題,不能再走了,還好預備了其它馬車,不會耽誤的。」
欣榮道:「原來是這樣,奴才這便回稟皇上,只是辛苦君後了。」
欣榮身後,又快步走來一位侍從,也是常在鄭嘉央身邊伺候的,名叫楊懷,「給君後請安。」
她是從御輦旁走過來的,單以菱道:「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
楊懷道:「是,皇上說去靜安寺一程路途遙遠,一個人有些煩悶,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