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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煉被她逗笑了：&ldo;這都是誰教你的論調？&rdo;

女孩道：&ldo;這是為人處世的道理，我爹教我的，不能貪人家小便宜，否則被賣了都不知道！女孩子更要有骨氣！&rdo;

&ldo;這些道理都對，但它在身不由己的時刻是沒有用的，你以為我現在不能把你賣掉嗎？找個麻繩一捆，隨便送到青樓裡，都能換不少銀子呢。既然已經這樣了，為何不填飽肚子，存著力氣說話？你已經餓了三四天了，到時候餓死了，要那冰清玉潔的身子也沒什麼用吧。&rdo;

女孩外頭想了想，盯著包子冷冷道：&ldo;那也不能吃！我寧可清醒的餓死，也不能不明不白的被你賣了，何況我怎麼知道包子裡面有沒有被下藥？&rdo;

蘇雨煉哈哈大笑，蒼白的臉上稍微泛出點血色，他知她心裡還是想吃的，便道：&ldo;你想的挺周到，不如我把包子分兩半，一半給你，一半我自己吃。&rdo;

女孩咽口水：&ldo;君子不吃嗟來之食！我沒錢！&rdo;

蘇雨煉不掩自己的讚賞之意，悠悠道：&ldo;我不要你的錢，也不白給你吃。你看這樣如何，待會兒我問你問題，你回答一個便可以吃一個包子。我只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不想吃，也可以一個也不回答。&rdo;

女孩坐在包子前，對這提議很滿意：&ldo;問吧。&rdo;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女孩頭也不抬，伸手拿了一個包子，把包子吞進肚子裡才道：&ldo;我叫苟且兒。&rdo;

蘇雨煉：&ldo;我說的是名字，不是外號。你爹叫你什麼？&rdo;

苟且兒又伸手拿了一個，迅速塞到嘴裡，口齒不清地道：&ldo;就是他老人家叫我苟且兒，旁人也不會叫我。&rdo;

蘇雨煉點頭：&ldo;好，那我就叫你李且。你多久沒見過你爹了？&rdo;

&ldo;很久了。&rdo;李且伸手拿包子，被蘇雨煉製住：&ldo;這個不能算答案。&rdo;

李且道：&ldo;他以前每天都會喝的爛醉回家，最近可能是死了吧，我也記不清他多久沒回來了。&rdo;她說這話時滿不在乎，似乎全不關心自己父親的死活，卻不知她的父親對她是否關心。

&ldo;你爹對你不管不問，你是如何過活的，拿什麼果腹？&rdo;

李且抿著嘴不說話，也不伸手拿包子。

&ldo;那我們來猜一猜，猜猜他如果沒死，會在什麼地方？&rdo;

李且低頭，委屈的要哭了：&ldo;我知道他沒死，以他的性格不是在什麼地方喝酒，就是在哪找著個美人兒逍遙快活。最近常有人往我家送東西，我想我可能要有後娘進門了，她不讓爹回來找我，所以我有吃的也不敢吃，有用的也不敢用，我怕她拿那些東西打發我走，我就沒有爹了。&rdo;

蘇雨煉撓她的頭：&ldo;你爹既然每天喝的爛醉都回家，說明他很重視你，不會不要你的。&rdo;

&ldo;那他為什麼突然不見了呢？&rdo;

蘇雨煉：&ldo;我猜他可能和你一樣身不由己吧。&rdo;

&ldo;什麼是身不由己？&rdo;李且偷偷抓包子吃，蘇雨煉裝作沒有看見。

&ldo;就是‐‐要做不想做的事，待在不想待的地方等等，誰能事事都隨心所欲呢？&rdo;

李且似懂非懂：&ldo;我知道，我們都不能隨心所欲，唯獨我娘能，我娘就不會身不由己。&rdo;

李且的娘叫劉錦娘，在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