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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的。”坨坨停下甩動，提溜著尿戒子。
“你離我遠點，小心把尿甩我身上。”梁小飛開玩笑地躲遠。
“甩不出來。尿都在戒子上。”坨坨十分認真地回覆。
梁小飛噗嗤一樂，坨坨回答得還挺一本正經呢，有趣。
“那邊有水龍頭，去把尿戒子洗乾淨。”花旗手指向院子的東北角。
坨坨從袋子裡扒拉出手指肚大小的肥皂塊。
梁小飛見這肥皂實在小得可憐，忍不住道，“這麼小的肥皂能打勻嗎？明天把家裡肥皂切一半帶來。”
“用完再切。”坨坨樂觀地說，“我多打幾遍就勻了。”
他提溜著尿戒子跑到東北角的水池邊，開啟水仔細衝了一遍尿戒子後才打上肥皂開始洗。
花旗和西覺知道身上髒，一會兒還得幹活，沒抱雲善。他兩坐在兜明邊上看雲善自己玩。
小叢跟著影片上的先生小聲地念著拼音。
唸完幾遍後，小叢撿了一旁的紅磚頭磕掉一塊小的，用小的那塊在水泥地上邊念邊寫，“a，o，e，i”
梁小飛看他學得認真，想著晚上給小叢買幾隻鉛筆和橡皮，再他給買兩個作業本，讓他學習用。
中午妖怪們和梁小飛圍在一起，大家喝水吃包子。
西覺和花旗中午去水池把衣服脫下來洗了晾在院子的欄杆上，上身也用水衝了一遍，人洗乾淨才抱雲善。
西覺抱著雲善，依靠在倉庫牆上睡午覺。小妖怪們和梁小飛橫七豎八地睡在地上。
下午，坨坨跟著小叢聽了半節課後，提議出去玩。
“去哪玩？”小叢把手機裡的先生按暫停。
“就去附近玩唄。”坨坨說，“咱們去轉轉嘛。”
兜明在一旁無聊地踢著石子兒，“我也想去轉轉。”
小叢跑去門邊，站在邊上喊梁小飛，“小飛哥。”
梁小飛丟下肩上的大包，抹掉汗，“怎麼了？”
小叢跑過去把手機還給他，“我們出去轉轉。”
“去哪轉？”梁小飛問道。
“附近轉轉啊。”坨坨跑過來扒著車沿往上看。
梁小飛攆他，“你離車遠點。這兒危險。”
“走丟了咋辦啊？我電話號碼你們帶了嗎？”
“帶著了。”小叢從褲兜裡摸出紙來給梁小飛看。
西覺發話，“去吧。”
坨坨和小叢聽完，跑開了。
“唉？就這？”梁小飛攔住西覺，“你不擔心他們走丟了？”
“咱們對這地方都不熟。”
“走過一遍的路他們都記得。”西覺不停手上的活。
梁小飛，“你們是真心大。”不過只要小叢他們有電話號碼，小叢能找到他們就等於他們能找到小叢，問題應該不大。
小妖怪們出了院子，按照記憶往鎮子上走。
“收破爛，收破銅爛鐵。收舊手機，換不鏽鋼臉盆。”一個老頭坐在一輛會喊話的電瓶車上，從他們身邊路過。
“三個輪的。”小叢說，“人類的車種類真多，有兩個輪的，三個輪的，還有四個輪的。”
收破爛的三輪車慢慢地在路上晃著，小妖怪們跟著聽了一路，“收破爛，收破銅爛鐵。收舊手機，換不鏽鋼臉盆。”
“哎——”二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