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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越不由地停下了腳步，側著耳朵聽見屋裡緊接著傳來一陣&ldo;桌球&rdo;之聲，然後門再一次被打了開來，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白褂年輕人一個箭步就竄到了街面上，他的手裡提著一把菜刀，濃密的眉毛下面，一張有菱有角的國字臉上嵌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ldo;鬼子往哪裡去了！&rdo;

年輕人扭頭看著楊越正盯著他，於是張口問到。

楊越攤了攤手，聳著肩沒有回答。小夥子的勇氣可嘉，憑著一把菜刀就敢挑小鬼子的一個巡邏隊？可惜，這樣只會是死路一條。

&ldo;鬼子往哪裡去了！？？&rdo;年輕人見楊越不吭聲，有些急噪地又吼了一聲。

老大娘跌跌闖闖地從屋內跟著出來，額頭上象是是撞到了什麼硬物上，紅紅地腫起了老大一塊。布滿皺紋的臉上，班駁的淚跡顯然還沒有幹去。

年輕人居然沒有去管自己的母親摔成了什麼樣子，他把滿是血絲的大眼睛瞪地圓圓地，逼視著楊越，看樣子非得要個答案了！

楊越看著娘倆，心裡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想起當年在社會上胡混的時候，自己好象也是這麼對待母親的吧。

&ldo;往那邊走了。&rdo;楊越心下一動，手往身後一指，朝著巡邏隊的反方向答到。

卷三 大鬧石家莊 第五章 順子

年輕人並不說話，楊越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待方向一確定，他把刀一橫，擦著楊越的身體就要往前跑。

兩人一錯身的空擋，楊越微微地一側身，把腳尖悄悄地抬了起來。年輕人只顧著前方，哪曾想到貌似老實的楊越會在他的腳底下下絆子，雙方才一接觸，年輕人一個重心不穩就直直地往前栽去。

楊越一把拉住他的後衣領，猛地一把將他懸在了半空中。還沒等對方從&ldo;意外&rdo;中反應過來，楊越的另一隻手已經閃電般地拿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撇，菜刀&ldo;當&rdo;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招&ldo;空手入白刃&rdo;一使出來，端得是滴水不漏、無懈可擊。

年輕人始終沒有驚地叫出聲來，一張臉頓時憋成了豬肝色。怎麼說也是個壯小夥子，現在被人象拎小雞一樣提著，臉面算是丟光了，等他想起掙扎之時，楊越兩隻鋼鉗般的虎口結結實實地困住了他的身體。

&ldo;放開我！小鬼子殺了我爹，我要替他報仇！&rdo;年輕人動不了，只能大聲地嚷嚷。

又是一個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

&ldo;聽我一句勸，留著你的一條命，這樣才能親眼看到鬼子有朝一日終究還是要償還他們應該償還的血債！&rdo;楊越沒有放下的意思，伸手一掌把年輕人砍了個半暈，雙手再一託把年輕人扛在了肩膀上，然後幾個大步直接跨到了老大娘的面前。

&ldo;順子，順子你怎麼了？&rdo;老大娘看著楊越肩膀上的人，急切地呼喚著。叫順子的年輕人只是抬了抬頭，張著嘴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來。楊越這一巴掌剛好砍在了對方的頸動脈上，力道恰好能把一個人砍成準昏迷狀態。

&ldo;他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rdo;楊越把順子橫抱著從肩膀上搬了下來，然後信步跨進了屋門。老大娘連忙小跑幾步，領著楊越穿過了廳堂，進了一間臥室。

房間不算大，剛剛砌下了一張炕後，就只剩下了一張放著油燈的木桌子。而且看上去，這些傢什的年代應該得有半個多世紀了吧。

楊越踏上鞋踏子，輕輕地把順子放在了黑乎乎的炕頭，然後伸著食指和中指在他的頸間按摩了好一陣，床上的人這才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

&ldo;別動，聽我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