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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秦沐沐對鄭前輩只是衝動性崇拜,可柳頌對他的崇拜,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崇拜他的認真,執著,他的書柳頌每一本都看過,並對那兼具學術韻味與田野氣息的筆觸痴迷不已。
這位資深的考古學家,從業幾十年來,踏遍了山山水水,見識過不少奇人異事。
考古,即是器物的溯源,更是人文風土的片羽拾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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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某市
月色皎皎,清輝灑落,將城西一處蘇州庭院式建築渡上一層清冷。
慕容沖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坐起,喘著粗氣,額頭的冷汗順著冷峻清雋的臉龐滑下,從喉結滾落至胸口,胸膛尚且起伏不定。
那絕望的孤寂再次籠罩下來,夢裡只有兵戈鐵馬,屍橫遍野,已經有五年零六個月沒有夢見她了。
道長續的十年光陰,已去五年。
「你不想見我麼?」
不會有人回答,他看向窗欞外,明亮的月被鏤空雕刻的窗格切割,再不圓滿。
阿頌,我跨越一千六百年的時光來尋你,可你究竟,在哪裡
男人掀被起身,踩著月色走近窗戶,推開窗扇,那雙陰鷙的眼,死死盯著蒼穹星空。
任何不圓滿的結局,我都不要。
我既能改命,也必能改緣。
一道孤寂而高大的影子,被映在木質地板上,孑然獨立。天尚未明,卻是沒了睡意,江南里的風很孤寂,全然沒有分毫溫柔。
次日清晨,天不過矇矇亮,一身中式西裝的壯年男子,快步走來,急促步伐打破了靜謐,轉進那扇梨花木鏤刻雕花木門。
抬眼便見書案旁邊的人,稍稍一愣,又急忙道:「老闆,褚爺在寮國遇上了麻煩,安城那邊也有異動。」
男子名喚霍不戒,是安城百年老字號古玩店的掌櫃,而被他稱為老闆之人,是一個更年輕的男人,因低著頭,尚未看清面容,但周身冷峻威壓的氣勢,令人難以忽視。
慕容沖立於老式烏木書案前,手執狼毫筆,隨著手腕轉動,宣紙上行雲流水的字跡逐漸呈現,那字跡筆勢雄奇,如風乎舉,鷙鳥乍飛。
不同於霍不戒的焦急,慕容倒是淡然得很,寫完一幅字,擱下筆,才緩緩從書案後走出來,那張臉便清晰呈現在透過窗欞的陽光下。
那樣俊美至極的一張臉,的確是任何描述都顯得蒼白,都道是男身女相會顯陰柔,可在他身上,桀驁野性,清雋冷峻,竟可並存。
所以,即便是司馬遷,也只能在史書寫上一筆「傾國傾城第一人」。
「褚爺的手段,何須我們擔心,寮國那邊不用管。至於安城」提及寮國時,他輕蔑挑起了眉梢,頓了頓,卻問另一事。「那件事,可有進展?」
「屬下無能,尚未查到夫人的訊息。」霍不戒低眉垂首,「我們所知她在這個時代的資訊,只有一個名字,但全國同名同姓之人實在太多,按照當年資訊,著重在南方尋找,這些年已基本排查完南方,仍無所獲,最近正在往北方擴充套件。」
隨著慕容沖漸漸陰鬱的神色,霍不戒忙補充道。「屬下必會竭盡全力去尋。」
良久,慕容沖才緩緩撥出一口氣,斂迴心神,「罷了,先回一趟安城吧,訂今早的航班。」
霍不戒立刻領命去辦,直到出了那庭院,才鬆了一口氣。
來到這個時代數年,卻仍難以擯棄舊時觀念,雖改口稱老闆,但心裡,仍覺那是不可冒犯的君主。
可主子近來行事愈發陰鷙狠戾,若再找不到那人霍不戒眉頭一皺。
作者有話要說:
霍不戒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將有轉機
[鳥爺眉頭一皺]:可是那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