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此地不祥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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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每次文搏見到都無法讓內心平靜,這既是他的性情所致,也是文搏所走的道路讓他順應本心。
既然不忿,那就放手去殺便是。
於是文搏翻身下馬,熟練地從馱馬的拖車上取下木箱,然後為戰馬披上馬鎧,婠婠也上前幫助文搏披甲。
明明看過多次,婠婠也為文搏身上這身甲冑的巧奪天工而感到震撼,當文搏全身著甲,闔上覆面盔,他就像是斷絕了一切活人的氣息,肅殺得像是來自地獄的判官。
最後婠婠為文搏甲冑外頭披上那已經染得黑紅的僧袍,雖然略有些不倫不類,可是這副裝扮在江淮兩岸已經是能止小兒夜啼,又被愚夫愚婦粗略的畫下參拜的守護神。
隨即文搏翻身上馬,婠婠也不多言,在武士服外穿上皮鎧又套了件鎖子甲,既威嚴又不失俏麗——路上多次戰鬥也讓婠婠明白不到大宗師的境介面對軍陣也很危險,一個不小心困在陣中插翅難飛,安全起見婠婠也得披甲。
等到婠婠驅趕著馱馬和行禮藏到林間,再循著馬蹄印跑到道路旁的山崗時,文搏正在追逐一隊潰兵。
只見往北的官道上,佈滿隋軍,人人盔甲不整,旌旗歪斜,顯然是新敗的潰卒。隊尾處是騾馬牲口拖曳的貨車,上頭本來堆滿了劫掠而來的貨物和女子,此刻那隊率模樣的隋軍驚恐地大喊。
“把東西推下去!那殺生和尚來了!”
在他的催促下,隋軍奮力將車上無關緊要的東西推落下去,在沿途兩側盡是各種瓦罐、桌椅。
明明他們足有數百人,可是面對沉默著只有馬蹄聲響起的一騎卻毫無戰意,本就是潰卒的這幫隋軍只想趕緊追上大部,躲開後面那個煞星。
不怪隋軍如此惶恐,軍中早就流傳著南邊來了個殺氣沖天的和尚,看到軍士不管是哪邊的都要多管閒事,偏偏武藝高強極難對付,他們這些兵卒上百人都奈何不了那和尚的寶甲鋼槍,經常被人一騎破陣潰散而逃。
剛剛正是他們被傳聞中的殺生和尚追擊,死了數十人後立刻奔逃,不想這和尚解決了“斷後”隋軍後繼續追來,因此隋軍的頭目催促屬下拋下輜重趕緊逃離。
正在他們驚慌的將無用物資推卸下去的時候,最靠後的騾車上忽傳來一陣男人的獰笑聲,接著一個身無寸縷的女人冒著鮮血被拋了下車,“蓬!”的一聲掉在泥路上,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死了。
“叫個屁!老子就是死了也要你墊背!”那隋軍竟是發現有個被劫掠來的女子求救,又懼又怒之下當場殺了她推下騾車。
他這般舉動給了同伴靈感,一時間他們將擄掠來的女子盡數殺死推下,連帶著不方便攜帶的輜重也全都不要,只帶著金銀細軟就要逃竄。
可是這樣的行為落在文搏眼中讓他怒氣高漲,縱身一躍竟是直接從馬上跳下,戰馬還在跟隨著主人狂奔,哪料得到文搏真氣灌入雙腿,全力施為下瞬間快過奔馬,原本數百步的距離瞬息而至,撞進了亂兵從中。
“吭!”先是沉悶的撞擊聲,接著化作悶雷般連續的巨響,只見文搏手裡提著虎牙槍如同怒龍翻江,尋常士卒豈是他一合之敵?碎裂的骨骼和甲冑連綿不絕的纏在一塊,為文搏本就猩紅的僧袍染上更多雜色。
不知過了多久,戰馬乖巧的在文搏身邊啃食著沾染上鮮血的野草,開啟覆面的文搏長長吐出一口白氣,望向眼前殘酷的景象心中卻沒有一絲安慰。
這幫潰卒狠毒而果斷,眼看要被追上就把擄掠的百姓推下車去,疾馳的情況下本就受創的人哪裡還能安然無恙?少數運氣好的沒有當場摔死,也很快被後頭的車駕碾過,以至於婠婠趕到時勉強救下十餘個附近村落的村婦,除此之外的近百人全部殞命。
這樣的場景他們並非第一次見到,可是每次所見都讓人觸目驚心,以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