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帶兵南下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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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荒謬之言，在這殺了文搏一個統帥也沒用，反倒給“闖賊”機會，隨便來個統兵的大將，不用多麼厲害，中人之姿也能帶領著數萬虎狼之師長驅直入，兵臨京師城下。

其實這是王象乾錯估了文搏的重要性，他是遼東“闖軍”的締造者，陸文昭管政，他管軍，雙方配合默契才有如今局面。若是文搏真死了，那陸文昭也得暫緩計劃，回頭重新整頓兵馬恢復信心才能南下。

不過文搏也確實不怕守軍放箭殺他，文搏不但穿戴了新式板甲，內穿鎖子甲，外頭披上一件布面甲，一身裝備都快八十斤了，都只能牽著馬步行前來。這樣的甲冑防禦之下，除非床弩、火炮正中才有可能將他殺死，尋常刀槍箭矢打他身上跟蚊子叮了一下也差不多。

所以文搏才敢來到關隘之下，問候王象乾。

“總督大人，京師急報，還請查閱！”一名行色匆匆的文官滿臉焦急的奉上一封火漆完好，蠟封嚴密的密函，親手交到王象乾手中。

王象乾接過密函，從容開啟之後，突然臉色一變，蒼老的手臂再也抓不住書信，任由它飄落。

副將滿頭霧水，不知道王象乾什麼意思，接著聽見了令他大驚失色的命令。

“傳令守卒，開門放文總兵入關，平亂！”

惶恐之中，副將還想再問，卻無意間看到了掉落在地的密函上寫著一句簡單的話。

“天啟六年臘月十五，帝薨，太子繼承大統，信王於南京起兵靖難……”

戰爭出乎老百姓意料，又在權貴們的期待中發生了。以長江為界，信王在南京登基，年號崇禎。以高攀龍為內閣首輔，領南京中樞百官為朝堂，劃江自立。

慌亂之中的魏忠賢別無他法，雖然忠貞侯秦良玉上疏願去平叛，但是魏忠賢覺得白桿兵再能打也就不到一萬人，靖難軍卻已經集結了二十萬大軍北伐，哪是秦良玉能夠阻擋的？甚至整個南方的總兵都被魏忠賢懷疑和信王有聯絡，怕他們賊喊抓賊。

於是最終覺得目前主要矛盾還是朝廷和南京起兵靖難的信王之間，反而“闖賊”這個心腹大患成了可以利用的幫手，因此最終決定調遼東大軍南下平叛。

時隔兩百年的靖難之役再次打響，又是一個叔叔爭奪侄兒的皇位，一切都是那麼熟悉。誰都在猜是否還是叔叔獲得最終勝利的時候，局面卻遠比所有人想象得更加迅速發展。

臘月十五，文搏擢升五軍都督府左都督南下平叛，這個職位自從土木堡之變後就成了武勳貴族養老的地方。如今文搏重領此職，實際上朝廷根本沒法給他分派出軍隊。

既是魏忠賢防著這位當年的好兄弟，也是不敢輕易調兵避免地方上有人響應信王。不過確實如魏忠賢預料那樣，除了這一支軍隊外，其餘各地兵馬都沒動作，明明是轟轟烈烈的靖難之役，似乎所有人都在觀望。

文搏毫不在意這些虛名，他只是帶著五萬人中的兩萬騎兵先進京師閱兵，瞬間震懾住京中宵小後匯合步卒，直接南下兵臨江淮，在合肥撞上揮軍北上由南京兵部尚書楊漣統領的二十萬靖難軍。

直到此時，文搏才在對方慌亂不敢攻城，又缺乏糧草憂心忡忡之際緩步推進，在合肥城下雙方發生激烈戰鬥，一戰破滅靖難軍北伐勢頭。

這一仗的記載極其詭異，後來的史學界考證之時不得不面對兩種截然不同的記述。

據沈煉記載，這一戰殺傷不過數千，投降、俘虜過十萬，幾乎輕而易舉就取得勝利。但是江南文士的筆記、回憶錄稱流血漂櫓屍骸遍野，當年巢湖的魚都比往年肥碩。

所以沈煉的記錄應該是可信的。

反對派則認為首先沈煉不在戰場上，在合肥之戰發生的時候正在遼東鎮守後方，而所有人都知道文搏殺心甚重，在各地都有他殺得人頭滾滾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