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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英小麗等放工回家,趙媽媽早已將晚飯粥裝進粥盆,端到小場棚長桌子上涼透,趙媽媽道:手洗洗吃晚飯,馬上蚊子出來了,吃一口撈一把的。忠禮道:再等一會兒,等忠志一塊。趙媽媽道:不等他,你們吃你們的,他還能不回來吃呢。眾人裝了粥或坐或站於桌邊吃著,忠仁道:都搬個凳子坐下來吃,站著吃像什麼樣子,沒規沒矩的。士英道:吃飯也管他們,桌子坐得下呀?忠仁道:坐不下,就擠擠團團。士英道:桌子上也沒得鹹,就老鹹菜,搛一筷頭子,粥碗裡和和,站著吃還快呢。趙媽媽道:吃晚飯還塞不住嘴,攀什呢呀。士英道:沒跟他攀,看不慣他,吃飯還管俠子。小麗道:管就管去包,也沒說別人家俠子,侄兒侄女不好照說的。 正說著,忠志回來了,道:晚飯這麼早啊?趙媽媽道:不早些吃,等蚊子呀。忠志裝了粥,道:媽晚飯粥煮的蠻厚的嘛。趙媽媽道:早上有粽子呢,晚上吃光粥不厚點呀。忠志站在那裡喝了兩碗粥,放下碗,對媽媽說道:玉蓮今個又來信了。趙媽媽問道:信上說些什呢的。忠志道:她那邊一切都好,讓你放心,問你身體怎樣呢。趙媽媽道:身子骨就這樣子,沒病沒痛的。忠志道:信裡夾著十斤糧票呢。遂從口袋裡取出來遞給媽媽,趙媽媽道:手上汗涔涔的,衣裳也沒得口袋,先放你身上。忠志收好,又說道:說匯幾十塊錢給你呢,估計明天匯款單子就到了。趙媽媽道:養個二丫頭得濟呢,大丫頭這麼多年也沒看見她十塊八塊的。小麗岔嘴道:你孫子孫女這麼多,她給你錢,不害怕貼給俠子用呀。趙媽媽道:這個心她倒沒有,她就是精,沒得二丫頭手灑,在家做姑娘也沒看過她一個鉛角子。 太陽落山,晚霞滿天,西風習習。趙家人吃過晚飯,也不去收拾桌子上碗筷,坐在場棚裡聊天。忠志問大哥忠仁:明天下午栽秧比賽,我們隊里人安排好了?忠仁道:現成的,就你大嫂,生產隊栽秧淨是她拉頭趟。士英聽罷,趕緊道:我不行,明天叫他四媽去。忠志笑出聲來,說道:大嫂也真會開玩笑,結婚幾年了,她栽過幾天秧的。趙媽媽道:她不是不會做生活,那是沾著你當幹部的光,那麼陳大爹做隊長,衛東媽也不下田幹活,現在沒做的好不好的。士英道:他奶奶不是這話,小侉子栽秧真熊呢,今個下午把我們傻了眼,把我都甩下一大截。忠志道:真有這話?小麗道:只有你瞧不起我,我在家做姑娘時,下田栽秧沒人敢跟我拼。忠仁道:比賽不是小俠子皮了玩的事。士英道:小侉子去準能拿個第一名。小麗道:你們家田沒有我們北集上的田好栽,我們那裡是沙泥土,最多的時候,我一個人栽過三四畝呢。忠志道:說你胖,你站這塊就喘了。小麗道:真的,那次是跟隊里人打賭,包栽的一塊田,量下來四畝出頭呢。忠志道:明天的比賽,不比生產隊裡栽秧,全公社幾十個人,都是各大隊栽秧能手。忠仁道:不是說大隊裡比賽的嗎?忠志道:不是的,公社在我們大隊開現場會,縣裡都有人下來呢。趙媽媽道:小侉子,你明個好好栽,露個臉給他們看看。士英道:蚊子出來了,我去把鍋碗收拾一下。收拾了鍋碗,趙家人洗了澡各自回各房不提。 知青隊的試驗田位於大隊部東側,澗河南,原來是五隊的農田,後來全大隊調整了田,劃出一塊給知青隊,這塊田約著二十畝,東邊是五隊溝浜,南邊是內蕩,和大隊部之間修了一條農渠,四周田埂及農渠兩邊,兩天前全部用河泥泥了一遍,看上去平整光亮,煥然一新。田頭用紅布扯起橫幅標語,田中間是用木板製成的五個大牌黃底紅字“農業學大寨。”在午後的陽光照耀下,格外的醒目。廣播喇叭也豎到了田頭,喇叭里正播放著現代淮劇“新旅戰歌”。大隊幹部們中午都沒顧得上吃飯,忙著佈置會場,公社祁書記提前一個小時便下來檢查現場會的佈置情況,一行人赤腳走了一圈,感到不甚滿意。抓農業的副書記總覺得還少了些什麼氣氛,隨行人員中有人道:田埂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