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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面如死灰的白與今,突然浮現在臉上的笑容,讓白力勝和宋玉翠一驚。
“你個死丫頭,你還笑!”
白與今身後又捱了一腳,從白力勝的角度來看,這一抹笑叫做“挑釁”。
“你去那邊,我在這邊,把她的手指頭掰開!”白力勝惡狠狠地看著白與今,指揮著宋玉翠,“我還不信這個邪了,還治不了她了,這個死丫頭!”
只見宋玉翠蹲在白與今的左邊,白力勝蹲在白與今的右邊,兩人把白與今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地從樹幹上摳下來。白與今的手凍得冰涼,骨節發白,她本來就沒什麼力氣了,現在被兩個人左右夾擊,沒幾下就被一左一右地拽住了胳膊,把她從樹幹上給拖下來了。
白與今的心,徹底死了。
她想喊,又喊不出來。
即便喊了又能怎麼樣?誰會來管她的閒事?已經在路邊掙扎這麼久了,也沒有一個人真正幫上她的忙。
白與今突然非常想給初行舟打個電話,她害怕自己這一走,就再也沒法坦坦蕩蕩地面對初行舟了。
他說過,有事隨時聯絡他,上次發燒沒有和他說,他好像還有點生氣了。
他應該會幫自己的吧?不會只是嘴上說說吧?
可眼下,自己連打個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白力勝和宋玉翠站在兩邊,架著白與今的胳膊,把她往公交站拖。
白與今無力反抗,任由著他們拖著自己走,肚子太疼了,疼得白與今想把腸子挖出來看個究竟,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自己這麼疼。
拖了幾步,宋玉翠說:“要不打車吧,能快點到家,她現在這個情況,別再有什麼變數。”朝白力勝使了使眼色。
白力勝點頭。
正值晚高峰,路上的車很多,網約車不好叫,路邊的計程車也不太好打。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鍾,才攔到了一輛計程車。
白力勝開啟後座的車門,準備把白與今塞進車裡。
“白與今?”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白力勝和宋玉翠紛紛回頭,白與今慢了半拍回過頭去看。
映入白力勝和宋玉翠眼簾的,是一個高大英俊的年輕男孩,穿著長款的黑色風衣,看起來氣質很好,比他們見過的男孩氣質都好多了,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這聲音……是他?
白與今心裡“咯噔”一聲,希望是他,又不希望是他。
回過頭對上那雙黑色的眼眸,不是他,還能是誰呢?
一時間,說不清楚的情緒全部湧了上來,白與今對著來人,用口型說:“救我。”她實在沒什麼力氣了,嗓子只能發出一點氣音。
街道上車來車往,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
這點小聲音,就連身邊的白力勝和宋玉翠,都不一定能聽清楚。
誰知下一秒,來人就一把將白與今拽到自己的身邊,護在臂彎下,速度之快,讓白力勝和宋玉翠都沒有任何防備。
“你、你是誰?你幹什麼?”
宋玉翠尖利的嗓音再次響起,白力勝也瞪著眼睛看著初行舟。宋玉翠想伸手把白與今拉過來,被初行舟一躲,宋玉翠撲了個空。
“你們幹什麼?”初行舟的聲音冷了幾分,加上身高壓了他們一頭,表情陰沉,怎麼看都有點嚇人。
“我、我們回家啊。你是誰?你拉我女兒幹什麼?”宋玉翠明顯有些緊張,面對這麼一張黑臉,很難不緊張不害怕。
初行舟沒理宋玉翠,低頭溫柔地問白與今:“你要跟他們回家嗎?”
白與今一頓,搖了搖頭,也不抬頭,輕輕靠在那男人身側。
“好,我知道了。”初行舟輕聲對白與今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