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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的關切讓李幼安心中如煙花綻放,她摩挲著臉頰上殘留的掌印,微微啟唇:“嗯。”
“hd的事務,黎屹會全權處理,你不必回國,只需在此地與他配合。”尉遲繼續說道。
笑容在她臉上瞬間凝固,李幼安愣住了:“尉遲……”
尉遲的目光中透出淡漠:“你久居國外,或許有些水土不服,才會時常分心去做些不合規矩之事。”
他眼中寒光閃爍,隱約帶有警告,李幼安的呼吸一窒。
不合規矩之事……他在指她在鳶也面前的那些言語?關於她姐姐的那些話?
“可我說的是真話,真話也有錯嗎?”李幼安咬緊嘴唇,“難道因為會讓姜鳶也傷心,我就該沉默?憑什麼?”她抓住他的臂膀,質問道:“何時姐姐竟成了禁忌的話題?尉遲,你最愛的女子不是姐姐嗎?”
她眼中泛起淚花,尉遲看著她,緩緩開口:“你在鳶也面前提及此事,只是為了你姐姐?”
這質問雖輕,卻如利劍破開迷霧,直指她內心深處的卑劣,李幼安面色瞬間蒼白。
雨已停歇,風中仍帶著寒意,風刀刮過她的腳踝,令她顫抖不已。
是為了姐姐,還是為了自己?答案顯而易見,但她未料尉遲會揭穿。
平日裡他如此君子,從不做令人難堪之事,即便知曉也會裝作不知,如今這般,似乎忍耐已至極限,寧失風度,也不願再受她牽絆。
李幼安手指深深掐入手心,鳶也的三記耳光早已不再疼痛,此刻卻如火辣辣的烙印,沿著神經蔓延全身,每個細胞都在顫抖,這才是真正的痛徹心扉。
尉遲淡漠道:“鳶也確是你的大嫂,她那三句話說得沒錯,幼安,別走錯了路。”
那三句話是對的?
哪三句話?
不該圍著別人的夫君轉?不該拿亡者來談論?不該變得如此不堪?
李幼安如遭雷擊,呆立原地,尉遲離去的背影都沒能讓她回過神來。
在尉遲眼中,她已變成如此不堪之人?一個……不堪的女子?
李幼安從未想過事情會演變至此,她如何將事情弄成這樣,剛邁出一步,雙腿無力,癱坐在地。
地上積水映照出她的臉龐,還有她紅腫的眼睛。
黎雪從後視鏡中瞥見:“尉總,幼安姑娘摔倒了。”
尉遲深邃的目光直視前方:“二十三歲,不小了,如果任由她一錯再錯,才是對不起她姐姐。”
………
尉遲告別老太爺後,徑直前往機場,十六小時的航程橫跨日夜,回到尉公館已是午後。
那時鳶也正躺在後院鞦韆椅上小憩,半邊臉頰被初春的陽光染成暖橙色。
他走近她,視線首先落在她的臉上,素顏略顯蒼白,睫毛在眼下投下陰影,鼻樑上的痣似乎比平時更顯深色,整個人宛如易碎的瓷娃娃。
往下看,她僅著一件寬鬆毛衣,圓領下鎖骨微露,接著是修長的腿,以及纏繞的繃帶。
繃帶上乾乾淨淨,沒有稚嫩的塗鴉,顯然她已換過藥。
尉遲俯身拾起落在草地的薄毯,重新覆在她身上,儘管動作輕柔,仍驚醒了鳶也。
兩人目光交匯,鳶也身處逆光,尉遲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他頓了頓,先開口,溫和問道:“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鳶也調整坐姿:“我能拄拐出國,醫生還能說什麼?”
“骨折非小事,小心落下病根。”尉遲叮囑。
鳶也點頭:“你說得對。”
的確該好好休養,只是事情未解決,恐怕難以靜心養病。
她抬頭仰望他:“你打算何時將李檸惜的牌位送入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