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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質沙碩土地,尾指頭粗的沙堆微微離地平線鼓起,上面有無數古怪的黑點繁亂地、詭異地躍動。看見土地,心頭之喜頓時洋溢於表,凌若晨左手一拍骨槍柄心,帶起胖子掠起繼而先登入沙碩地。
雙足一落地,感覺彷如踩在軟墊上一般,隨即凌若晨的眉頭像苦瓜乾似地皺了起來。原來這土地上面的沙礫並不是真正的黑沙,而是由無數細小的昆蟲死體經歷悠久的風化、被死潭黑水染黑而成,偶爾還能從一些“沙粒”中辨認出蚱蜢、螳螂的頭部形狀,而先前躍動的黑點,便是無數只留連在此地尋找食物的蒼蠅。
胖子傷勢要緊,凌若晨也得將就著把同伴先放在蒼蠅堆上,讓其仰躺,遂對著快步奔來的哥達道:“快,解藥呢?”
哥達從吊在丁字褲旁邊的布囊取出一小布包,將其中的褐黃色粉末倒在掌心,又取出木筒裡的清水將粉末拌和成一團漿液,遂將漿液塗抹至胖哥的全身。
肉眼可辨褐黃色漿液逐漸滲入胖子的體內,暴露的血管青筋的紫紅色漸漸被褐黃色佔據,又逐級縮回到肌膚裡面,凌若晨才終於放下心來。
“好好休息一兩天,應該沒事”,哥達道。
“嗯”,凌若晨這才開始細心打量四周。不知是否迷霧懼怕這片沙碩地的死氣,在天頂的青光映照之下,數公里前方的視覺闊然開朗,遙遙的西南遠方有一大型白色物體,不知為何物。他便指著白色物體道:“那是什麼?”
“荒骷祭壇。”
“唔”,胖子突然發出一聲呻吟,凌若晨迅速把目光收回投去給胖子,乃見同伴的肥臉被一堆蒼蠅圍攻,造成的不適感令胖子難受了。
即便沒有醫學常識,凌若晨不懂細菌繁生會引發傷口發炎的常理,亦知眼下地方絕不適合傷者休養,最後他將目光鎖定於白色巨型物種,便道“哥達,荒骷祭壇附近會有蒼蠅嗎?”
“一隻蚊子……都不敢飛進去的”
“那好,我們帶胖子去那休息。”
“不!血煞祭師!”哥達反應極快又含義不清地回答,不住地搖頭,卻是一槍插地蹲坐起來,一副打死我也不去的樣子。
這下我們晨哥可急了,他絞盡腦汁地思索打動哥達移步的方法,最後凜聲道:“哥達,我們是同伴嗎?”
“嗯!”
“那你可知道?同伴之間應該守望相助,永不離棄。無論再多困難,再多危險,為了一份哥們情誼,也心甘情願幫助對方。現在胖子中毒在身,這片沙地並不適合他休息呀。難道你就因為害怕血煞族的祭師,看著自己的同伴在這裡受苦?”
哥達凝視著凌若晨,握住骨槍的手忽然緊了幾分,最後有點內疚又毅然地道:“我明白了。走!”
……
一個小時候,扛著胖子疾奔的凌若晨終於踩上了踏實的黑土,而前面遠方白色巨型物的輪廓越發清晰。
仔細一看,巨型物的主體乃一截地龍類動物的上半顱骨,佔地約三個操場,其上顎的巨型排齒深陷入地面,彷彿在啃咬在大地一般,其兩個約三米高的鼻腔口恐怕就是所謂祭壇的出入口。而顱骨四周有七七四十九支斜向內彎、破土而出的巨型長牙骨,長牙骨圍成一個圓頂將顱骨包圍起來。
越發靠近,凌若晨便聞一陣狂躁的哼鳴聲從地龍骸骨的鼻腔處不斷散播出來。
“什麼東西?”凌若晨快跑到地龍的耳腔部位,不禁眯聲問哥達。
“血魔,血煞族二長老的戰寵”,哥達同樣小聲道。
繞開牙骨,奔至地龍的後腦勺,恰好瞧見一支參天牙骨底部有一處缺裂空洞,定睛而視,發現裡面空間可容三人隱匿與休息,凌若晨便抱著胖子走進裡面。
裡面空無一物,果真如哥達所言,這裡連一隻蚊子、一隻螞蟻都不曾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