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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裡面說話的人是誰？&rdo;我問女秘書。
&ldo;這就是我們的何總。&rdo;
我從心裡有些冒寒氣。這個何進是個怎樣的人？我聽他說話怎麼這麼沒有安全感。這時又有人說：&ldo;何總，上次我去北京參加全國人才招聘會請人事部的人吃飯，花了兩千多，這是發票，你給簽個字報了吧。&rdo;看來，如此大的一個集團，一個副總兩千元的許可權都沒有。&ldo;報發票的人是誰？&rdo;我又問女秘書。
&ldo;是主管人力資源的副總裁。&rdo;
這時，何進辦公室的門開了，走出六七個人，女秘書趕緊對何進說：&ldo;何總，這位是市政府辦公廳的雷先生，等您很長時間了。&rdo;
&ldo;何總，你好，我叫雷默。&rdo;我站起身與他握手。
&ldo;啊，我知道了，是林大勇介紹來的。到我辦公室吧，我聽說你給張國昌當過秘書？&rdo;何進既熱情又傲慢地說。
在何進辦公室，我一邊應酬著說話，一邊環顧四周。牆上掛滿了中國歷代帝王的頭像。我心想，看來，何進把自己當成澳洲生態園的土皇帝了。
&ldo;看來何總並不缺副總經理，你已經有一個班的副總經理了。&rdo;我語氣揶揄地說。
&ldo;我對他們的表現相當不滿意，跟不上我的思路，做點具體工作還行。你給市長當過秘書，又在市政府工作多年，一定能跟上我的思路。&rdo;何進的口氣不像老闆，倒像領導。
&ldo;別別別，我這個人善於做點具體工作，既然何總並不缺人，我也就不耽誤你時間了。&rdo;&ldo;雷默，多少人想上我這來呢。&rdo;何進有些不解地問。
&ldo;那是他們沒有自知之明，只考慮待遇，不考慮自己有多大本事。我知道自己能吃幾碗乾飯。&rdo;我故作謙遜地說。
何進表示遺憾。
我起身告辭，走過門口遇到一個人，是市外辦的翻譯，叫池圓圓。這可是市長的翻譯，而且曾經是張國昌的相好。我們見面有些尷尬。
&ldo;雷哥，好些日子沒見了，你還好嗎？&rdo;池圓圓見我略有驚喜地問。
&ldo;還好，你這是找何總？&rdo;我試探地問。
&ldo;我一會兒見個外商，請圓圓當翻譯。&rdo;何進得意地說。
&ldo;何總，你可是澳大利亞人，還用別人當翻譯？&rdo;我不解地問。
&ldo;你見過哪個國家領導人見外賓自己當翻譯？這是外事接待禮儀。&rdo;何進傲慢地說。
我心想，何進是個瘋子，還是離他越遠越好。
&ldo;何總、圓圓，你們忙，我告辭了。&rdo;
我轉身就走，後面傳來池圓圓的聲音：&ldo;雷哥，改日我請你吃飯。&rdo;
池圓圓是張國昌自己勾搭上的，我從中沒起過任何作用，案發前兩個月，市外辦主任請張國昌吃飯，外辦主任帶去了七八個小女孩，都是翻譯，一個比一個漂亮，其中池圓圓是最漂亮的。張國昌喜歡唱歌，喜歡和漂亮小姐跳舞，整個一個晚上池圓圓都摟著張國昌跳，兩個人跳得都非常投入，情意綿綿。我想，壞了，張國昌要被池圓圓拿下。
果不其然，有一天，我與張國昌去北京出差，他讓我晚上在貴賓樓訂包房，說給一個女孩過生日，我見過的。我猜了一天，也沒搞準是誰。
晚上吃飯時，池圓圓風情萬種地來了，我這才恍然大悟。我到現在也不明白，張國昌搞女人不揹我，賭博為什麼背著我？去香港、澳門、美國、韓國、菲律賓、馬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