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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和醜兒研究了一天劇本。次日下午,我戀戀不捨地送走了醜兒,內心空落落的,但是也充滿著希望。我心想,換個新的領域,也許勝利可以來得快一點。我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電視劇本的創作中。
醜兒回去北京後不久,給我發了一個郵件,那是一首小詩:
誰不信秋天死了,來的不是冬天
誰不信情感死了,來的不是愛情
假期沒有你的允許,我不能說愛
但是,至少我可以說喜歡
誰不信喜歡死了,來的不是愛
你快要忘記我。而我就來了
我看後很感動,便也用電子郵件表達了我的心情:
在紅葉季節裡,我成熟的目光中是你美麗的容顏,在這個秋天我收穫的是無盡的愛意。我知道你已把柔情的種子,種到了我的心房。我咚咚的心跳就是種子發芽的聲音,是你用滋潤了它的成長。整個秋天都在尋找著停靠的港灣。我看你的眼睛,你眼中的熾烈告訴我,即使是在深秋,你也是一團跳動的火焰,猶如紅葉一般。
79、黑色春天
春節過後,中國大地迎來了一個黑色的春天,一場毫無思想準備的災難讓我們措手不及。有生以來,我還從未覺得發燒兩個字是那麼可怕。因為它不再代表平常的頭疼腦熱,而是意味著可能被隔離,可能臥床不起,可能被切開氣管,可能肺組織纖維化,可能……面對無數可能我不敢多想。
這是一種人類歷史上從未見過的傳染病,臨床表現與典型肺炎不同,呈非典型肺炎症候。病人主要表現為高熱,乾咳,呼吸困難等肺炎症狀,如搶救不及時,病人易死於呼吸衰竭或多臟器衰竭。這是一種瘟疫,一種被稱為sars的瘟疫。廣州,北京成了重災區。
自三月初北京發現第一例輸入性非典型肺炎病例以來,一場維護首都人民群眾身體健康和生命安全的戰鬥便在京城打響了。
東州的預防工作起步較晚,市政府的工作重點仍然圍繞著專案年活動展開,直到東州湧入大批疫區人員後,市民開始恐慌,才引起薛元清的重視。
市委書記魏正隆早就意識到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緊急召開市委常委會研究部署防控sars的工作,可是市長薛元清並未到場。
文革,元清同志忙什麼呢?這麼重要的會不參加。魏書記嚴肅地問。
薛市長今天上午主持召開騰籠換鳥的專題會,不會參加這個會了,他讓我把會議精神傳達給他。常務副市長杜文革說。
簡直是無組織無紀律,魏正隆陰著險說,改造老工業基地的目的是要讓鳥壯起來,如果鳥沒了,還騰什麼籠?我現在不僅是市委書記,也是市人大主任,按規定,市政府重大事項要向人大匯報,前年你們搞了招商引資年,如果按照報紙上公佈的招商引資的錢來算,東州十年不增長,錢也花不完;去年,你們又搞了個綠化年,學加拿大魁北京工業園經驗,搞冬季植樹,種了五十五萬棵大樹,最後全凍死了。全部損失保守估計八千萬,差不多四十萬下崗工作一個月的低保生活費啊!今年又搞什麼專案年,騰籠換鳥和銀街工程,說什麼銀街工作一提出,就得到了國內外專家學者的一致認同,並經市委,市人大和市政協討論透過,亂彈琴,我這個市委書記兼人大主任怎麼不知道?一年搞一個由頭,一年換一個花樣,我看實質上都是整景年。東州是人民的天下,是領導的天下,不是某個人的家天下。老子天下第一,學李國藩做黨內個體戶,我看非典危機過後,我們要好好整頓一下東州的黨風。
魏正隆從未這麼直白地批評過人,他用確看不慣薛元清的一意孤行,個人英雄主義。說白了就是形象工程和政績工程的錯誤思想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