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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4——

顧盼秋在內心打著節拍，轉身後一躍而起，動作流暢的他都不敢相信。

他是真的不會跳舞，哪怕開演唱會的時候都很少有舞蹈動作。

但skynight的舞步已經印在了這具身體的肌肉記憶裡，顧盼秋深吸了一口氣，發現自己大半首歌都能跳出來，平白無故就掌握了一項新的技能。

技多不壓身，他倒是不排斥這種變化。

他正發著呆，齊天樂老師走了進來。

「小顧，我是本次比賽的聲樂指導老師齊天樂。」齊老師說，「專業的問題都可以問我，你先給我看一下你的選曲。」

「哦，老師好。」顧盼秋拿出了自己的筆記，「這是我這期的選曲，《怒放的青春之愛》。」

齊天樂驚訝道：「這樂譜……你自己改編的版本？連著升三次key？」

顧盼秋點點頭，說道：「想試一下。」

他工作起來依舊非常認真，齊天樂和他交流了到中午，兩人對唱法已經達成了一致。顧盼秋清唱了一小段，齊天樂很認真地聽完，說道：「顧盼秋，你進步真的很大。你十幾歲的時候，真假音轉換都不會，現在脫胎換骨了，我期待你的表現！」

顧盼秋對他鞠了一躬，說道：「謝謝老師。」

空蕩蕩的練習室只有顧盼秋一個人，他坐在角落拿起了《lo》節目組發的盒飯，剛剛開啟，還沒動筷子，正巧對上門口路遙的視線。

路遙抿了抿唇，從練習室外走進來，說道：「我剛聽到你唱歌了。」

顧盼秋放下盒飯，默默喝了口水，輕聲說道：「你有事嗎？」

路遙坐在了他身邊，猛灌了一口檸檬水，說道：「我們聊聊。」

「聊什麼？」顧盼秋似笑非笑地看路遙，「聊傅越？」

「聊聊你的事情。」路遙皺著眉，開始扣指甲，「我們倆在進組之前也很多年沒見了，想找你敘敘舊。你……回去看過王媽媽嗎？」

顧盼秋迷茫地看著路遙，心想什麼王媽媽，福利院的阿姨？

他雖然很慌，但淡定地回答路遙：「今天的主題是懷舊嗎？」

不會回答的問題就跳過換個問題，就是顧盼秋現在的戰術。

路遙搖頭：「我討厭懷舊。」

他看向顧盼秋的淚痣，沉聲說道：「你變了好多，我有時候覺得你很陌生。」

路遙才是那個和原主一起長大且朝夕共處的人。他對原主的瞭解要比傅越多得多，顧盼秋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回答格外小心。

「是嘛？」

「比如，你以前做飯難吃的要死，現在卻能做出一桌滿漢全席來。還有，青春期的時候我們一起檢查身體，你當時發現自己能生孩子，你說自己很討厭小孩，死都不會生。結果你現在不僅有了兒子，還對你兒子很好。」

路遙說著說著，自己都有些迷惑了。

顧盼秋愣了愣，他也不知道原主並不喜歡小孩。

啾啾是個教養很好的小朋友，年紀小的小孩子更需要人引導，啾啾不會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也不會隨便進別人的房間，不會在夜晚大家睡覺的時候大吵大鬧。

顧盼秋原本以為，原主應該也很愛啾啾，現在他也有些懷疑，難道啾啾這些小習慣……其實是他自己教的？

「人都是會變得呀。」顧盼秋說，「十幾歲不懂事，說的話不能算數，說的喜歡也並非喜歡。」

路遙似乎受到了衝擊，表情也不知是失落還是驚愕，他沉默良久才說：「你確實變得比以前有能耐，也比以前有魅力了。」

路遙站起身，看向了坐在地板上的顧盼秋漂亮的臉蛋，他說：「比賽就好好唱，別讓我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