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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任誰也別想掌控她一分一毫。現在的她猶如一隻深陷網牢的蝶,哪怕冒著斷翅的危險,也要掙扎,掙脫一切束縛,再也不要為男人而活。
偶爾她會做噩夢,夢見冰無弱逮到她,大罵她是孽畜是妖女,休想逃出他的控制。為了讓她再也無法興風作浪,他用曾經溫暖握著她的手摺斷了她的翅膀,挑斷了她每一本經脈,讓她像個廢人一樣癱在地上,無情的戒尺,一下一下落在了她的身上。
從前他把她當小孩子,以為屁股肉多,不容易傷到筋脈,所以總是打她屁股,而如今,那戒尺卻落在她身體每一處死穴、痛穴,如雨點般,讓她痛不欲生。她知道,那個所愛的男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口口聲聲最寵愛她,卻寧願讓廣嵐替他解毒也不要她。
他是那麼的嫌棄她,痛恨她,彷彿髒的不值得碰觸一下。
在他眼裡,她是個不自愛,心甘情願犯賤的女人……
藕臂被他無情的束縛,他像野獸一樣的吻她,要她,而她那時才明白。這一刻的自己其實只不過是個發洩的工具而已,沒有愛,沒有溫暖,沒有憐惜,只是一個工具……
不,不要!
在夢裡痛醒,蘇曼滿頭大汗的爬起來,喘息沉沉。不斷地安慰自己,流浪的日子結束了,以後再也不會碰到惡魔一般的男人了……
冰無弱沉痛的從夢魘中睜開雙眼,胸膛劇烈的起伏,他夢見曼兒在哭著逃跑,再也不想看見他,把他視若洪水猛獸,不,曼兒…。。
回來吧,我再也不怪你了。再也不會弄疼你,讓你傷心……
……。
杏花落了又開,這一次依舊潔白如雪,含香如故。蘇曼摘了一籃放在院中清曬,然後才揹著採藥的工具遊山。尋找幾味常見的植物,煉點強身健體的藥丸或者用杏花釀的酒泡著喝。
這兩樣東西是她唯一肯食用的,其他一切美味佳餚在眼中不過過眼雲煙,幾百年來空月明,她早已經淡忘了曾經為人時的種種需求。如今的她沒有飢餓,沒有衰老,沒有病死,成了別人眼中豔羨不已的神仙。可是她瀟灑的背影,平淡的表情裡總有那抹無法除去的,就算隱藏再深也還存在的落寞。
寨子裡的人都知道他們老大是神仙,於是更加敬畏。二十多年過去,先前的壯丁們都老了,可是老大一如剛來時那般明豔,鮮活,青春,妖豔,儘管幾十年如一日,真身永遠掩藏在冰藍色的薄紗後,但是人們都猜測,她一定很美很美,美得足以禍亂人心,所以才不得不遮蓋。
老大出來散步是所有人期盼已久的,因為那個時候,大夥就可以排隊請老大看病救治,然後一一彙報山裡的情況,或者遇到什麼生活的難題也可以請老大指點,在他們眼裡老大簡直是個無所不知,比寨子裡活了一百多歲的老人還厲害。
對此,蘇曼不做解釋,她都活了快五百歲了,一百多歲的老人算什麼,連做她曾曾曾孫子輩都嫌小。
她不覺得自己善良,偶爾幫助這些人只是因為寂寞和無聊。
她希望有一些與她說著同樣語言的生命在這裡出沒,陪伴她孤寂而又無邊的生活,直到永遠……
在這樣祥和的日子,除了噩夢會讓她偶爾看見冰無弱與雲中澈,其他的時間,她則喜歡坐在自己搭建的鞦韆上,想念花盈與火鳳,他們是她唯一的朋友,無論任何事都堅定不移站在她身邊的朋友……。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一樣的在想她。
對此,她只能默默地說對不起,因為洩露了行蹤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他們也無法保護她,這個世上她只相信自己才能保護自己。
春日的山谷,草長鶯飛,各種香氣的野花爭相鬥豔。現在的鬼蝶早就唯她是從,任由操控,與她心神合一,所以她也可以放心的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