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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顏料的運用,讓士兵身上的鮮血,戰場的硝煙都變得格外真實。望著這畫,人便彷彿置身於戰場之內,聽著鼓角爭鳴,看著將兵浴血,主將運籌。
固然明知道這畫裡內容十分中連一分真的也沒有,梅淳依舊看的熱血沸騰,彷彿自己在戰時真的曾在現場指揮一般。連連讚道:“好!畫的好!退思這手畫技簡直可稱的上神仙手段了,趕快捲起來,不要弄髒了它。等回了廣州,本官就要修本,為前線將士請餉賁賞!三軍將士們辛苦了,退思也辛苦了,這麼長的畫卷,不知要花他多少時光。”
“是啊,退思廢寢忘食只為畫這麼一幅畫用心確實良苦,他還說要單獨做幾幅平蠻圖送於柱史。”陳在旁適時補充。梅淳手捻墨髯連連搖頭道:“使不得……這如何使得?可不能讓退思做這等事,我實在受之有愧……”話雖如此,得意之情依舊溢於言表。
而在官兵乘坐的哨船上,一幅幅長卷被展開,上面畫的也是官兵與蠻人撕殺交戰的樣子,不過對官兵而言,他們在意的不是那些大人物,而是畫中的自己。有人激動地指著畫卷道:“是我……那是我!”
“廢話,你這麼醜誰看不出啊!你看,那是宋都司,那是王把總……”
“為什麼還有那些大老爺啊?”
“廢話,沒他們誰去給咱們請賞金?”
不少軍健都從裡面找到自己的模樣,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這畫總數有限,不可能一人一幅,也就是放在軍營裡大家看看,對於當兵的來說,沒有什麼直接好處。
可是這些兵卒早已經習慣了流血賣命隨後被人忘掉的生活,不管付出多少,都被視為理所當然。即使是一場戰爭殺敵無數的勇士,在軍營裡也不會受到多少重視,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軍中永遠是長官最大。乃至舉人一層,就可以役使兵卒。即使標營士兵待遇略好一些,不用給人去當奴僕工人,但是也別指望真被誰看重。范進這位制軍老爺心腹紅人,居然記得自己這些丘八的樣子?
夏末秋初時節,不少官兵心裡都像裝了個火盆,分外溫暖。有人小聲詢問著:“範公子現在在哪?我去給他磕個頭,謝謝他看的起咱們。”
“他要下場,不能和咱們一起走,得晚一天。”
“下場啊……那可好,總有報答的機會了……”
范進是在梅淳出發一天之後,離開羅山直奔廣州。他乘坐的船外觀上與內河糧船沒什麼區別,因為羅山用兵,各色物資都指望水運,於羅山而言,這樣的船隻川流不息,每天不知有多少,並不會引起人注意。但是船頭所立一面寫有“欽差總督兩廣軍務”字樣的高腳官銜牌,卻又提醒著各色人等,這條船不簡單。
也正因為那面官銜牌的效力,船上十幾個女子公開出入,隨意擺弄刀劍,沿途水師或是哨卡,並沒有人阻攔或是盤查半句。
船艙內,林海珊與范進相對而坐,聚精會神地聽著他的講解。鄉試之後就要籌備進京趕考,及至中試,又不知分發到什麼地方做官,再想見面就不是容易的事。而林海珊的事業,只能算剛剛起步,按照范進的比方,她的新船隻能算初具雛形,至於細節上的東西,還欠缺不少,只能抓緊一切時間聽范進授課。
她自己也知,眼下科舉在即,對范進來說,第一大事顯然是溫習考試,肯分出時間來講這些,算是給足了面子,言辭態度上倒也很是客氣,於學費支付上也極大方。范進講了課,又把一個小冊子遞給她
“這是這一年多時間我自己總結的東西,既包括跟你講的,也包括一些更基礎的東西,還有些是跟凌雲翼學的。於從無到有建一片家業來看,很有用,希望可以幫到你。”
林海珊這一年運輸物資,也沒少隨著范進讀書識字,認字不成問題。她接過來看了幾眼,“這是……好多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