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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之中,用起來自然得心應手。殺一些人,也不必要聲張,士紳們吃了啞巴虧,就不會再去送死。”
凌雲翼於自己任總督以來第一仗看的格外重,尤其是這一仗還關係到他在兩廣的威信,以及未來新政實行,不住點頭道:“這把刀……真的夠快麼?聽說只剩了一群女人,男人都快死光了,到底還有用沒用?”
“東翁放心,雖然她們只剩了女人,但是對付些商人足夠了。這次進山,最大的敵人不是山民而是瘟疫,要應付瘟疫需要一味極重要的藥材,亦要這些人想辦法。”
凌雲翼點點頭:“你與林氏新任盜魁說一句,我保下林鳳,亦擔了很大風險。這種風險不是他送我幾兩金子就可以抵消的。我要的是聽話能用的人,如果他不能讓我滿意,活人隨時都可以變成死人,包括他也在其中。”
“東翁放心,學生有分寸。”
“上次攻南澳,石汀兄只信自己身邊幕僚,不肯與你商議,你有通天手段也施展不開,只能看著他用兵將去填。這次攻羅山,你只管放開手腳去做,老夫對你的要求只有一個:羅山蠻全部死絕!”
第一百二十三章 新年
廣州的春節比起鄉下來,自然是兩個世界。廣東的年是從冬至開始算,衙門裡的人,本來就喜歡找機會給自己放假,何況今年天照應,又是打平了南澳,又是行了新法。不管未來如何,眼下衙門藩庫裡確實有銀子,各位朝廷棟樑千方百計把銀兩花出去免得便宜下任,於是一品香的酒席單子也就順理成章的多起來。
範魚、一品鍋子、翠蓋魚翅,這些制軍在公事之餘,無意中提及的菜品,成了年終犒勞宴上必有科目。畢竟喝水不忘掘井人,酒席宴前,首先要想襖的就是制軍領導有功,想到朝廷恩典,不吃幾個制軍點的菜,又怎麼算的上心中有上司?將來這帳,你還想不想報銷了?
眼下一品香裡還沒有得用廚師,除了關清顧白以及幾個當初在小吃攤那裡相處不錯的伴當,酒樓裡大半都是女人,廚房裡想用的也是廚娘。這種人可遇不可求,一時是找不到的,只好由梁盼弟親自操辦。
她在廚藝上很有天賦,與范進這種作弊流選手不可同日而語,基本就是講兩遍就能做,如果不是靠系統撐著,范進早就被虐的找不到北。能者多勞,這麼多單子下來,她也就忙個手腳不停,即便范進在廚房裡幫忙,她每天也依舊累得周身疼痛。
等入了夜,范進輕輕為她按摩著肌肉,看著她那辛苦樣子,心裡很有些不忍。本來開這酒樓是為了讓人過的更好,現在看,反倒是讓她更累了。
梁盼弟笑道:“這算什麼?我現在年紀還不大,正是應該拼的時候,現在怕苦,將來就真要吃苦了。其實我剛來廣州時,比這還要苦。手裡只有那麼一點錢,要做生意,要應付各路神仙,比起眼下來可難過多了。每天累死累活,賺的錢也未必可以吃一頓飽飯,當時哪裡想到會有今天,我也是一家大酒樓的掌櫃了。再說這點苦比起你冒著生命危險去跟海盜打交道可輕鬆多了,不是你說的麼,愛拼才會贏?我就要跟你一起拼了。”
“只是苦了三姐。前幾天我回鄉下,你自己一個人盯店面,不知道有多辛苦。早知道就讓你跟我一起回去呢。”
“一起回去店誰管啊,剛開張的酒樓哪能沒人看著。”梁盼弟嘟囔一句,沉默一陣,忽然問道:“那個……大嬸身體怎麼樣?家裡還好?大姐兒……這年是在家裡過?”
“家裡一切都好,老孃身體硬朗著,畢竟底子就好,這段時間養尊處優,不用她做什麼活,家裡還有人伺候著,又有補品送,日子就更好過了。就是總有提親的人去,她老人家倒算是找到聊天的夥伴,與媒婆東拉西扯,盤馬彎弓的,最後媒婆發現自己事情沒成,反倒陪個老婦人解悶,也覺得好大沒趣。大半媒人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