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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范進笑著搖搖頭,朝二姐笑道:“三姐真是醋罈子,連這種飛醋都要吃。”
梁二姐正色道:“不是啊妹夫,三妹說的有道理,那女人雖然人生的美,可是個帶刺的野花,不能碰的。她來我家那天晚上,我和相公兩人都不是她對手,而且她進門時,一口氣丟了幾顆人頭過來,這種女人也是能招惹的?三妹說的對,報官弄死她。你要是對她有興趣,等人進了監獄,還不是隨你擺佈,何必非要現在?”
范進道:“你們想到哪裡去了,我要是對她有心思,自己上藥不是更方便?不抓她,是要從她身上立一樁功勞,給她治傷,是要為了取信於她。就像做生意一樣,總要大家互相信任,生意才談的成,娘子,你要信我啊。”
梁盼弟看看范進,“功勞?抓住她就是功勞了,還要怎麼立功勞?”
“抓住她,無非是一個人,南澳島上還有好幾萬,不把他們解決掉,總歸是不安心。正像三姐你說的,千日作賊沒有千日防賊,那些人不能解決,就總是塊心病。我現在有房有地,眼看又有功名,這個時候被一群海盜逼的遠走他鄉,我不甘心。”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那些海盜那麼兇,你一個人怎麼對付的了?相公啊,我不求你飛黃騰達,只求你平安,小心使得萬年船,這次的事情,我們搞不起的。”
范進微笑著拉住梁盼弟的手,“娘子,功名富貴險中求,這次事情做成了,我就能換一筆大富貴回來,說不定不但發財,連功名都有了保障,那不是很好。我去一趟薩府,接著去拜會大中丞,你呢就去一次姐夫家裡,給那女賊治一下傷,不要做其他的事情。關係重大,你們不能亂來!”
巡撫衙門內,各位幕僚全都步履匆忙,不管是否有公事,大家都儘量做出忙碌的樣子,以表示自己為巡撫奔波勞碌並非是吃閒飯。本來出來做幕僚,就是在舉業上沒了太大念想才做的選擇,彼此之間雖然互相恭維,給對方找出若干出色之處,其實從心裡,談不到誰佩服誰。都混到幕僚這個層次,誰又真比誰強出多少?
大家水平相當,與巡撫的交情也差不多,有人略微近一些,可以多說兩句話,但也不會到破壞平衡的地步。或是鄉親或是宗族,總之各自都能找到些門路,你長於書法我長於詩詞,在凌雲翼面前都有用處,也不至於厚此薄彼,直到范進出現,這個平衡才被打破。
原以為只是靠著棋藝得到賞識的少年,卻于軍略、書法乃至庶務上都有所長,從一開始陪棋客卿,竟迅速竄升為巡撫心腹,乃至擒拿林鳳這種大功勞其不僅身逢其會,還手傷賊酋立下了一份大功勞。這種事如果是在茶樓酒肆中聽人說起,只會當成個勵志故事,可如果這樣的人就在身邊,那感受到的就是無形壓力。於同僚而言,有這麼個人在身邊,滋味自然不會太好。
平穩的生活環境被打破,乃至一些人出現有了存孝不顯彥章的擔憂也不無道理,何況活捉林鳳這樣的大功勞在,不排斥范進,難道看著他踩在自己這些人身肩膀飛上去?
於是這些人聯手排擠打壓范進,其實也可以算做意料中事。幾方派系合作,聯起手來準備與范進好好鬥一斗,不想對手根本沒抵抗,很容易就認慫歸隱。這些人心裡舒暢之餘,轉而發現功勞就在眼前,身邊的盟友反倒成了最大的競爭者,於是原本合作的各方又轉而內鬥起來。
即便是原本與凌雲翼關係最為親厚的朱大世,這兩天實際也感受到了切實的壓力。范進走了,他就是眾矢之的,不少人尋機想要找他些錯處,跟他爭個頭功。在完成工作之餘,還得防範著自己人拆臺,內外交困的滋味並不好受,而凌雲翼那裡於公事上的催逼,也是一天緊過一天。
“劫牢的還是沒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