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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提到自己的名字,方硯抬起頭看著黑子和火神,露出一個不明意味的笑容。「……怎麼辦,火神君,我忽然覺得渾身發冷。」「混蛋,別靠著我啊,老子腿都軟了!」
「怎麼說,忽然覺得,我們的教練不是中島真是太好了……」過了半晌,小金井的話才說出來,眾人狂點頭。
於是,當天放學,「黑子,你除了和火神配合傳球以外,我還會給你安排單人的訓練選單,是為了確保你的體力和集中力的問題,你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了麼?」方硯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小小一隻只到自己下巴處的黑子哲也,神情嚴肅地問。「我已經做好準備了,請把你的訓練計劃交給我,中島君。」黑子清澈的天藍雙眼看著方硯,語氣一如既往地平淡,但卻隱含了認真與堅定。
「我明白了,那麼,不要讓我失望。」方硯和他對視了半晌,確認對方不會後悔,隨即點點頭。
「嗨!」
【得到黑子哲也的真心尊敬,任務進度完成百分之35。】
這天訓練完成之後,方硯看著大喘氣流汗卻比第一天訓練完後像是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要好了不少的黑子哲也,點了點頭。
「今天就到這裡吧。」「是,多謝教導。」黑子聽到放眼大發慈悲的聲音,喘了口氣,他站直身體很恭敬地鞠躬行禮。「嗯,對了,明天一天你不用來了。」方硯很是滿意地點點頭,出於前幾十年在瓊華的教導,他變成了一個十分注重禮法的人,同樣的,他對於永遠會用敬語禮貌稍嫌了冷淡的黑子哲也很是欣賞。
「誒?明天……不用來了麼?」聽到方硯的話,黑子愣了一下問道,「是我……」「不是,你做的很好。」方硯抬手,制止了黑子的自我批判。「說實話,你作得甚至要超出我的想像……我一直知道你喜歡籃球,所以很用功,但是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會努力到那個程度,所以我決定修改一下我的訓練選單,否則,過度的訓練會讓你的身體提早垮掉。」
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孩子竟然會在他離開後還默默地繼續他自己的訓練,努力地練習著投籃,努力地鍛鍊著自己的體能,不到精疲力盡絕對不會離開籃球館。那一日,如果不是他察覺到黑子的體力消耗超過了自己的計算因而留了一個心眼站在門外看時,他根本不會知道這孩子對於籃球的執著。
籃球,真的有這麼好麼?
看著黑子哲也默默努力的背影,方硯不明所以,他知道即使是在他沒有出事的那段時間,他都對於這種體能活動十分厭惡,甚至可以說他討厭體育,所以他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人這麼認真的把一種娛樂活動當成自己畢生的使命,甚至願意燃燒生命。
「呵,也許,我當初,也和他一樣吧。」方硯捂著下巴若有所思。他還記得自己曾經喜歡電腦,喜歡到恨不得抱著電腦就這樣生活一輩子,曾經還戲稱電腦是自己的「內人」,但是自從他出了事情以後,再看到自己的電腦時,腦子裡也只不過產生了「這是我的電腦,我很喜歡他。」這麼蒼白無力的一種想法,然而,什麼是喜歡?喜歡到那種程度?他完全不知道……
「或許,可以試試?」看到黑子哲也他們打籃球時發自內心的快樂,方硯有些被觸動了,他看著仍舊屬於習慣一樣每天接觸的電腦,有了新的想法,他想試一試……試一試,喜歡籃球這項運動,而不是單純地把它作為一種任務。
他也想知道,「喜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是不是……也可以為了它做到黑子哲也的那種地步?是不是……他也可以擁有那種燦爛的笑容?
「如果這是你的目的,那麼我不得不回答你,你贏了。」低聲輕喃,卻不知是在說給誰聽,而耳邊戴著的黑色無限耳麥的顯示口上,正閃過一陣藍色的流光。
15黑籃08
「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