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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這工作做到了什麼地步。

他抬眼看著謝離，謝離正好拿了分酒器，倒在了酒杯裡。

那邊的兩位媽媽已經在開始回憶往昔了。

「說起來，當年婉容可是我們的校花呢！追她的人，那可排了幾條街了，可厲害了。不過姐這麼多年一直想問你，你當時怎麼就看上了他呢？」

謝離的手微微頓了頓。

謝婉蓉抿了口酒，笑了起來：「他呀，不喜歡說話，但是做事情又認真得很。我其實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了，只是看到他就知道，就是他了。」

曲總輕輕碰了碰杯：「你們浪漫主義的人我不懂。你喜歡誰我也幹預不了，但是他沒照顧好你，這事我真忍不住。你知道嗎？夏禾來說他要拍他的戲，我當時可嚇了一跳！他做起事情來六親不認的，要是夏禾在他那裡拍戲，出了什麼事情，我可怎麼辦？後來實在磨不過，只好多派人跟著。說起來，你戲拍完了嗎？」

曲總轉頭看著夏禾。

「還沒。」

「還沒？你們不是三個月就能拍完一部電視劇嗎？這都快一個多月了，一部電影還拍不完？」

「他喜歡磨戲，所以總要慢一點。那件事之後，他也改了很多。有些危險的他也不讓人做了，所以姐，你不用那麼擔心的。」謝婉蓉又曲總碰了碰杯子，輕輕笑道。

「不是，你不懂。當時他爸爸去得早，只留了他跟我。我老是怕，怕我這裡做對了沒，那裡讓他做這件事是不是對的。你說，我萬一把他教錯了，哪一天我死了，怎麼去見他爸爸？」

謝婉蓉拍著曲總的背，沒有說話。

這種時候，陪同比說什麼都好用。

謝離盯著手中的杯子，也沒有說話。

夏禾想，他一定是想到自己的父親了。只是不知道謝離的父親究竟做了什麼，能讓曲總一句都不願意提到？

「其實這些年，我一直都想說，你們可能都誤會無問了。當年是我不小心摔下去的，其實和他沒有關係。再說了，難道我不受傷，就能跳一輩子嗎？所以我其實早就看開了。只是不知道阿離這孩子怎麼知道了，一直不肯原諒他爸爸。「

「我不是……」謝離似乎想申辯，但又覺得沒有意義，重新閉上了嘴。

夏禾輕輕握住了謝離的手。

謝離聲音很低，低到幾乎只有夏禾一個人才能聽到：「我只是好恨，好恨我自己不能保護好媽媽。」

夏禾沒有說話，只是用力握緊了謝離的手。

曲總喝了酒，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推門進來的時候，忽然就注意到了夏禾和謝離交握的手。再看了一下兩人的神色，曲總立即明白了什麼。

「你們？」

夏禾頓了一下，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兩人的手牽在一起，趕緊鬆開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怎麼回事？」曲總的語調聽不出變化，但是夏禾知道曲總現在處於茫然狀態。

「媽，我可以解釋……」

「姐不知道嗎？這兩個孩子，彼此喜歡啊？」謝婉蓉有些驚異，她以為曲總早就知道，說完了才明白過來。

「姐還不知道？」

「姐現在知道了。」曲總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似乎還沒回過神來。「可是你們怎麼……」

她怎麼了好幾次，都想不出來一個合適的詞。夏禾很是緊張。他早想過今天可能面對這樣的局面，但是他想了好多反應，似乎都不合適。

「阿姨，我是真的喜歡夏禾的。我會盡全力去保護他，愛護他的。請阿姨準許我們在一起吧。」

夏禾總覺得這話怪怪的，幾乎都算是求婚的請求了。但他來不及細想，只能抓住了曲總的手，地上道：「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