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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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他的神遊問:“你要不要喝些粥?公主很擔心你們,親自在廚房熬著呢。”
藺端沉吟片刻說:“那便喝些吧。順便告訴姐姐,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他目送著李亦仁離開,然後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那裡只有一道並不深的傷口。劍抵在他胸前那一刻他就發現自己可以鑽一個空子——他懷裡裝著的是大縉國書的鐵卷底板。
這鐵卷並不是鐵做的,而是用了極堅硬的白金,很難被穿透。皇帝為了以防萬一將鐵卷給了他,卻在關鍵時刻保了他一命。
可另一邊的祁斯遇並不如李亦仁說得那樣好,大量的失血讓她臉色煞白,至今還昏迷不醒。陳橋陳厭又擔心她的身份被發現,只得一邊要了許多藥讓藺妍幫忙處理傷口,另一面去尋在梁國遊玩的沈醫來看病。祁斯遇的身體從小就是他幫著調理的,只有他來了他們才放心。
萬幸沈醫就在臨鄴城邊,次日便趕到了他們府上。
祁斯遇依舊還沒有醒。沈醫看了看梁國太醫開的藥,又開啟藥箱給她找了劑更合適的。可拆開繃帶看到傷口時他也忍不住皺眉,祁斯遇的這劍受得相當刁鑽,問題也只是看上去不嚴重。他心裡很是清楚,這一劍的傷害遠不止他眼前所見這些皮外傷。
對祁斯遇來說,這些創傷是永恆的。
他用骨線縫合了祁斯遇的傷口,給她敷上了新的藥,然後又開了幾張補血益氣利於傷口恢復的方子交給了二陳。
“具體的情況我聽說了,多虧陳厭打偏了那一劍,但下手的人內力深厚,還是傷到了她的心脈。”沈醫說話時嘆了口氣,“你們都知道她和常人不同,任何意外都可能讓她日後百般受罪。我剛才看了,她如今的心脈受損就很有可能會讓她日後提前發病。”
陳橋捏緊了腰側的刀,沈醫的話說得太明白了,幾乎是給祁斯遇判了死刑。他很艱難地開口問:“那以您的能力,能拖到什麼時候?”
沈醫沉默片刻說:“我能保她到四十歲。”
聞言陳橋先鬆了口氣,但他並沒忽略沈醫面上的難色,又接著問:“沈神醫可是還有什麼話沒說嗎?”
“她若是不動武不動氣的話保證身體康健是有可能的,但讓她放棄這前二十年的努力恐怕是沒可能的。”
沈醫說得很慢,字字句句都細細斟酌了一番才出口。但他這般努力仍是無用功,聽的人根本輕鬆不起來。陳橋的刀鞘幾乎要被捏壞,陳厭的指尖也已被他攥得發白。
陳橋還是不死心,接著問道:“若是她不放棄她的劍呢?”
沈醫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這是想把事情瞞下來。“七年。”
他答得很乾脆,甚至沒給他們留任何僥倖的餘地,“不到二十七歲,她一定會開始發病的。”
陳橋陳厭都做不了這個主,他們只能接過藥方默默糾結。沈醫離開別院後立刻啟程回了金陵,他的醫術在三十歲達到頂峰,如今已幾年未有長進,他也想試試看自己還能不能再創造些奇蹟。
“要不就說了吧,她早晚要知道的。”陳橋倚在門框上,對著另一側站得筆直的陳厭說道。
“不行。”陳厭的態度很堅決,“她已經在尋找真相了,你我都瞭解她,若是知道了自己命不久矣,她只會更瘋、更拼命。”
“那你就要她二十幾歲離開嗎!”陳橋說得很是激動,他根本無法想象沒有祁斯遇的日子會是什麼樣。
“我也不知道。”陳厭的話也軟了幾分,他是真的不知道。陳橋害怕離開祁斯遇,他又何嘗不是呢。
“我需要她。我必須承認,從來不是她需要我,一直都是我更需要她。”陳橋扔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可其實陳厭看到了,他眼眶是紅著的。
陳厭看著屋門,良久才輕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