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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因為他們認識。
「聽說你們叫他收租的。」紀蒼海說,因為鑰匙總掛在腰上響。
這他也說?關山月訕訕地問,「你們以前喊他什麼?」
紀蒼海似是陷入了回憶,透不過陰雲的光鋪在她的長睫上,「以前不懂事,我們一開始喊他陳瘸子,後來喊他陳哥。」
關山月看著她,她繼續說,「他大兒子參軍,犧牲了,小女兒去支教,在那邊留下了。」
關山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想起眼圈黑得像鬼的班主任,想起總是會罵她個狗血淋頭的陳文斌。
她看看鋪了落葉的地面,又看看她,訥訥地說,「那你也是那個大學畢業的,你認識她嗎?」
紀蒼海沉默了一會兒,北方的風吹動落葉,簌簌作響,她說,「那是我。」
關山月愣住。
那是她?
這樣從容不迫、天之驕子的姐姐,就是原本在鎮上中學讀書的天才兒童,卻被市裡的孩子碾壓。
競賽比不過,自招上不了,學習進度落後的,是她?
晚上不睡覺的,是她?
關山月一點都不瞭解她。
在暗沉的日光下,紀蒼海望著她的目光似是沒有波瀾,彷彿在說些別人的、無關緊要的什麼事。
她就好像看透你的一切,卻只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透出一點點自己的光。
關山月原以為自己已經和她夠親近了。
她是霧裡的若隱若現,她好像什麼也不關心,其實她心裡什麼都清楚。
但她什麼也不說。
關山月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一種感覺,失落?害怕?患得患失?
她不知道。
關山月張了張口,只是說,「原、原來傳聞中的就是你。」
紀蒼海笑了笑,「估計是你們班主任每年都要講一遍。」
關山月將揮之不去的不真實感暫時放到一邊,和她一起走到宿舍樓下,許多要去上課的學生們從樓中走出來。
關山月有些不捨地和她道別,紀蒼海這次倒是目送她上了樓,之後才轉身離開。
她有些心神不寧地回了宿舍,大家正要去上課,姜澄拿著課本問她,「昨晚怎麼樣?」
關山月聽了心中一跳,隨即反應過來她問的是昨晚玩得怎麼樣,沒有那個意思,笑了笑說,「很好啊。」
李安湊過來說,「關關,橙子說你姐老好看了,有沒有照片來給我們看一看啊?」
關山月怔了一怔,除了那張模糊的夜景圖以外,她沒有姐姐的照片,她們兩人也沒拍過合照,她垂下眼說,「下次吧,下次。」
李安見她有點低落,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提醒她快拿了書去上課了,關山月應著,有些心不在焉。
她想起來,紀蒼海從來不會叫她的暱稱,要麼是直呼其名,要麼是叫「你」,不像她的同學,喊什麼的都有,比如「關關、小關、山月、小月」之類的。
關山月搖搖頭,怎麼她一走就開始抑鬱了,沒做這些事情只是因為她不想吧?
比如她不是那種見了誰都要吹噓一番自己豐功偉績的人,也不是那種需要拍照當做回憶儲存下來的人,不喊她暱稱只是因為不好念。
反正每次需要她的時候她都會在身邊。
這不就夠了嗎?關山月心想。
她又集中精神,醫學生的期末考試周真是要了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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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總,市場部那邊」
「紀總,這個專案的劃款」
「紀總,投標已經跟進了」
紀蒼海一回到南壄就去了公司,果不其然一堆工作等著她,她並不是工作狂,只是在關山月那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