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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孩兒大病剛好,哪容得你逆子逆子的叫?”之後眼神分明平緩了很多,對著兒子說道:“仲道,你父親也是關心你,害怕你又受人算計…”
“孩兒只曉得,父親是怕孩兒受到了別人結交的圈套,從而深陷泥潭,只是昨日那人並不是什麼酸腐儒生,而是隴西李儒李文優…”
衛城對兒子的態度十分滿意,便又聽衛語將昨日之事一一道來,盡興之時還不忘讚歎“哦?為父也是知道仲道將這象棋改良,這李儒能將象棋說出這般門道來,果真也不負名士的稱謂了。”
端起杯子泯了一口苦茶便又說道:“只是為父不解,這隴西李文優為何來我安邑?”
衛語站起身來,拱了拱手,對於東漢的禮儀他早已經是熟透了,“父親有所不知,這李儒李文優正是那西域戌已校尉董卓的軍中主簿。”
“董卓?”衛城眼神忽明忽暗,像是在思考什麼,緩緩才開了口,“這隴西董仲穎的名頭我也是聽說過的,早現年在羌人之中頗有名氣,官拜軍司馬,跟從中郎將張奐平叛羌人叛亂之後,才有瞭如今的官職。”
衛城不再說話,而一旁的衛朱氏則有些激動,“話說這董仲穎在隴西做官做的好好的,其手下李儒突然現身安,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衛語對著母親施了一禮便回答道:“回母親的話,按照語兒的估算,這董卓恐怕不久是要調任河東了…”
歷史上,董卓平亂北宮伯玉的叛亂之後,勢力急劇膨脹,朝廷為了遏制他,不得已採用了“明升暗降”的方式,調任董卓為河東太守,想要透過地方的改變來摒除董卓在隴西一帶的勢力。想來這些事情發生就在近幾年,自己從未來而來,帶動的蝴蝶效應是恐怖的,對於一些突發事件不得不做早些的防備。
衛語如實說完,便在上午的請安之中緩緩褪去。衛家傳承到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朝廷是的實職了。其父親衛城更是以商人自居,商人在東漢並不是什麼上等行業,想要夠順利行商少不了結交一些當地官吏。當然至於這河東的變天,衛家所要面對的並不是自己所要應付的,一切應該有自己的便宜老爹來主持。
總而言之,衛語能講董卓任河東太守的事情先一步說明,已經算是為衛家盡了一份力量。
時間一晃而過,下午的時候,衛語已經做完幾項體能訓練,沐浴更衣之後,便想著要出門。
在達到路口的過程中,突見幾人幾馬飛馳而來,為首兩人都是錦衣豎冠,後隨兩隊衣著不同的家僕,好不威風。
兩人一見衛語,立即向前下馬,其中一個個子高點的少年拍了拍衛語肩膀,仔細打量了一番便笑道:“前日裡聽說仲道重病不起,小弟每每思之,都夜不能眠。好在如今相見你神采奕奕,大有康愈之象,也就放心了。”
衛語有些淡然,看了看眼前兩人,早晨從家僕手中的拿過的拜帖就是二人所下,衛語對於穿越前的衛仲道生活絲毫不知,但從小如和下人口中,也知道有那麼幾個狐朋狗友。
“程熙與楊柳都是公子要好的朋友,以前跟公子都是稱兄道弟,若有空閒必要結伴出遊一番。”
心中想了想小如的話,便也拱了拱手回禮道:“少文說笑了,語雖身體有好轉,可奈何疾病多年,落下的缺漏一時也難以彌補。”
程熙有些傷感拍了拍衛語的肩膀不斷嘆氣。
倒是一旁的楊柳對程熙使了個眼神,就開口道:“兩位兄長切莫如此,今日相約,應隨本性,悲傷之事不提也罷。”
衛語連忙稱是,三人便上了馬去,帶著自家的家僕說笑著在集市中穿梭。
安邑作為河東的大縣自然也有集市中禁馬一說,但是這些只是官府限制那些遊俠商客之流,對於這三位河東的名門望族自然是不敢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