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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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樣的事,楊信回府之際,躲無可躲,一路之上聽了無數楊禮“作為兄長善意的教誨”。正滿心惱火,進得東苑,又頂頭碰上一張緊閉的院門。
他不由得大怒,在門外直接嚷道,“你還要如何?莫非不想當著夫妻了麼?今日我已經教訓了你那目中無人的兄弟一場,莫非回來還要再給你些顏色看看不成?”
話音剛落,便聞院內一陣慌亂之音,片刻之後,擲杯的聲音從院門那邊響起:“郎君此言何意?不知我家兄弟如何了?”
楊信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兄弟兄弟,你怎麼只知道問他如何?不問問我究竟如何?只怕你們打著姊弟的名義,私下裡不知這做什麼骯髒的打算!”
隔著院門,擲杯的聲音顯得有一些高昂,“郎君你為何如此說話?我跟阿弟清清白白,又怎會如此?不知郎君你聽誰所說,竟然如此懷疑?”
“便是你那清清白白的阿弟親口承認的!我不過受了別人贈予的一個舞姬,還沒做出什麼,瞧你那爭風吃醋的樣子!好像你是多麼的清白無辜一樣!可是你不想想,宮裡那麼多雙眼,能瞞得住一時,能瞞得住一世麼?”
因為見不著擲杯的面孔,也無人可以打斷他,楊信越說越激動,不禁嚷了起來,正在興頭上,忽而聽得院內低聲哽咽之音,“……沒有,真沒有……”
這哭泣之聲如此低切,似乎風一刮就隨風去了。
楊信不禁訕訕地閉了嘴,眉頭緊皺地聽了一會——杜擲杯是好強的性子,平日裡再怎麼受了委屈,也從未落過淚,楊信思索了一番,竟發覺這麼多年來自己還未曾見到她傷心哭泣的模樣,不禁長出一口氣,“……別哭。”兩個字輕之又輕,一嘆氣又沒了。
楊信沒有再說什麼,也沒繼續叫門,扭頭自向外院書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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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婢僕們也亂成一團,擲杯只聽著楊信一聲長嘆,其中不知蘊含了多少不甘委屈之意,聽得她更覺委屈,不覺淚珠顆顆滴落,怎麼樣也止不住。幾個近婢急得團團轉,阿醜拿了帕子不停的替擲杯拭了淚,自己的淚也忍不住滴下來,“郎君怎麼會說這麼傷人心的話……”話音未落,早被青娘止了。
月奴兒急道,“娘子!如今不是在這哭的時候,還不趕緊開門讓郎君進來,親口說個明白!”
阿醜道,“就是,可不能白白受了這冤屈去!”擲杯方恍然大悟,忙叫人去開門,青娘二話不說便去開鎖,月奴兒忙去幫她,一時圍上數個人都去攙和,卻忙中出錯,扭錯了勁,反倒打不開了。最後還是擲杯含淚上了前,兩隻手一齊用勁,直扭斷了門扣,方才敞開大門。
——門外已經空無一人。
“呀,郎君走了,我去追!”阿醜見狀自告奮勇便欲去尋,擲杯紅著眼睛止了她,“讓他去吧……”
***
“怎麼能就這麼放著不管啊,娘子!”
擲杯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個婢女、第幾次向她這麼勸說了。
楊信剛才含恨離去的時候有人這麼說道,之後晚膳的時候又有人委婉勸道,剛剛有人稟報那個舞姬偷偷前去楊信那裡更有人這麼說道……擲杯已經聽得乏了。
然而,無論是誰說這話,都沒有眼前這人如此情之切切,讓人信服。
“月奴兒,你說為什麼不能?”擲杯懷揣著手爐,披著毛茸茸的大披風,卻只覺得渾身犯冷,一點也不想動彈。
“那還用問麼,娘子!那卑賤的舞姬已經乘人不備,偷偷溜去郎君那了!為的什麼?還不是因為娘子今天剛跟郎君吵了架,此時正是趁虛而入的好時候,娘子,可不能被那個卑賤的舞姬得了手去!”
“你是說,郎君會變心麼?”
月奴兒忽而冷了場,半響才咬著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