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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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信扭頭,發覺那個青衣舞姬不知何時來到她身旁,面帶羞澀的挽著自己的手,“郎君,這院子真大,帶我瞧瞧去吧。”
楊信長嘆了一口氣,卻甩脫那舞姬的手,扭頭就走。那舞姬忙快步跟在後頭。
在屋內擲杯捂著眼角蹲了下來,幾個婢奴慌做一團,月奴兒只敢在低聲唸了一句,“娘子你這可做錯了……”便被性子最直的阿醜瞪了一眼,便忙住口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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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信只在外院書房之中對付了一夜,早間寒露深重,那書房平日裡是不住人的,因而不免顯得有些清冷。因此天尚未未矇矇亮,楊信已輾轉反側良久,終於還是忍耐不得,翻將起來,胡亂穿了外袍,隨手拿了本書卷在案前展開。
然而那捲中字跡,入得了眼,卻入不了心。
正在此時,忽而聽得院門微扣,楊信開得門來,只見月奴兒領了三五個婢女,帶了炭盆、羹湯魚貫入了門。
楊信便是一楞,“你怎麼來了?可是她,她……讓你來的麼?”
月奴兒今日打扮的素雅,一身月白鑲邊冬日襖,披了白底綠萼梅披風,只雙唇間一抹豔紅,如枝頭桃紅新綻,聞言俯身作禮,“娘子她折騰了一夜不得安眠,這才剛剛才睡下,我因為想著這裡炭火不足,特別……”
楊信聽聞並不是擲杯派來的,剛剛揚起的心中微有些發沉,眼瞧著月奴兒雙唇一開一合仍在表著忠心,卻有些倦倦的,也無暇分辨她究竟說的什麼,只隨手一指道,“放那吧!”
月奴兒便住了口,指揮了婢僕攏好炭盆,將羹湯放火上慢慢熱了,因瞧著案上書卷攤開,因道,“這是三色魚羹,郎主看書若乏了不如嘗上一點墊墊肚子也好。”
又從捧盤中取了石青刻絲直領對襟銀鼠披風,“眼見著天時不好,今日怕又有雪,郎主若要出門,別忘了披上這披風。”
楊信忽覺那披風眼生,“這是哪裡來的?”
月奴兒捂著嘴笑道,“這是這些日子,娘子因瞧著郎主時常出門,特意親手新做的——還沒來得及讓郎主瞧呢!”
楊信心裡便是一動,“你拿過來我瞧瞧。”
月奴兒雙手捧著披風展開,楊信伸手摸了一摸,只覺那毛料柔軟,月奴兒便乘勢將其往楊信肩頭一合,與楊信披在身上,自己一雙纖纖玉手伸至楊信頜下,替他細細繫了頸間的盤扣。
楊信先是一楞,而後瞧那月奴兒的種種動作,似與擲杯同出一轍,恍惚直覺是擲杯本人溫柔體貼,充滿愛意的眼神一直追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他不由得伸手握了她的手。
月奴兒不由得全身一顫,楊信這才回過神來,只聽得月奴兒一聲低吟,“郎主……”卻聲音小得幾若蟲鳴。
楊信收了手,背手邁出去幾步,屋內熱氣升騰,讓他的心也暖了幾分,他微笑的朝月奴兒點點頭,“我這裡不須你服侍,你快回去吧。”
月奴兒低頭稱“喏。”而後瞧了楊信,遲疑道,“娘子不是有意要如此的,郎主莫要見怪,待過些日子我等慢慢勸了娘子,娘子自然會回心轉意。”
楊信想起擲杯那驚人的一箭,不禁微怒,“我原本也沒做什麼需要她寬恕的事情!一點也不體諒人,如此蠻橫!”
他說了兩句擲杯的不是,見月奴兒表情尷尬,便止了口,揮手道,“走吧。”
月奴兒方領了眾人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過不多時,兄長楊禮前來尋他,因逮了他的胳膊,“走吧,走吧,今日吳六郎兄做東,要請了你我,共賀初露崢嶸之喜。”
楊信嘆了一聲,又覺不妥,忙換了笑臉,一整衣襟,扶了扶身後披風,向楊禮笑道,“阿兄還來取笑我不成!”
楊禮上下打量了他,“我卻沒料到你是那坐懷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