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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音律的,修養素質都比沈家人高雅得多,一看這幾張潞琴,就交口稱讚。
“真是好琴!絕非凡品!”
“市面上那些幾千兩一張的普通潞琴,跟王爺親自精挑細選的,果然有云泥之別吶。”
沈廷揚原本不是很識貨,聽了旁人議論,反而有些羞愧,愈發覺得自己實在是粗鄙不堪。
如此雙方一方覺得對方實在是富可敵國深不可測,另一方覺得這邊實在是高貴典雅難以名狀,局面倒也和諧對等起來。
既沒出現婆家看不起孃家,也沒出現孃家看不起婆家,大家各有敬畏各取所需。
臨時的潞王府擺了三天酒席,隨後沈廷揚自回南京,徐氏也帶著拜完了高堂的兒媳婦再次啟程,到武昌會合後再去重慶不提。
……
傳旨宦官和潞王府送親的團隊,還要半個多月時間才能入川。
但這個速度,也並不影響朱樹人在巴蜀的佈局和戰事推進,因為朱樹人已經提前估計到,王承恩和陳新甲,有大機率會說服崇禎派出曹變蛟到漢中、大散關一帶佈防。
具體人選,有可能會出現偏差,但派人來是肯定要的。
崇禎已經把張獻忠恨成什麼樣了,當然想把這個挖了他家祖墳的賊酋斬盡殺絕,絕不會放他逃命的。
而曹變蛟從河東、平陽一帶先西渡黃河進入關中,再到陳倉、入陳倉道至漢中,哪怕只有幾千人的部隊,行軍也要大半個月。
大軍開拔可比信使送信慢多了,一個能日行數百里,一個最多日行七八十里。
從北京到太原到河東到陳倉再到漢中,加起來送信的里程大約是一千二百里,後續行軍則有近一千五百里,加起來可不也得一個多月。
所以,既然朱樹人料到了這種情況,他就會暫時按兵不動,不會在曹變蛟或者別的誰,在漢中佈防到位之前,就貿然進攻張獻忠的腹心。
否則提前把張獻忠打得往北逃竄,進入漢中,再多禍害一塊地盤,那就反而欲速不達、把問題搞複雜了。
當然,不提前打草驚蛇,不代表這一個多月裡就不採取其他軍事行動了。朱樹人還是需要對前線部署做出調整和解釋。
於是,早在張煌言剛送信來、報知孫可望分兵守樂山,扼岷江大渡河要塞之後沒幾天,也就是朱樹人剛送王公公回北京的時候,朱樹人就立刻給張煌言送了一封回信,讓張煌言拖住孫可望,試圖爭取分化孫可望。
他還派了一個能言善辯,善於站在全域性高度解說的幕僚,向張煌言和方孔炤傳達他為什麼要這麼幹——其實張煌言那邊倒是不用解釋太多,主要是解釋給劉國能,還有方孔炤、秦良玉他們的。
朱樹人身邊也沒太多舌辯之士,這個角色,自然就當仁不讓歸顧炎武了。
顧炎武二月十九啟程,二月二十五左右,就先後抵達了內江、樂山,傳達了朱樹人的建議。
張煌言得令後,一開始也有點沒太想明白:“張獻忠盤踞成都,每多幾天百姓便多受其害,春耕也多受影響,為何反而要緩進呢?”
朱樹人的本意,當然還有一層考慮,那就是他不希望滅了張獻忠之後,崇禎就能立刻找到藉口,調他北上去北京勤王。
所以,朱樹人是希望張獻忠死後,孫可望這一點沒收拾乾淨的殘餘,能作為他養寇自重的藉口,多拖一年半載。
畢竟都崇禎十六年了,一個軍事藉口拖半年,這真不算過分,吳三桂都能拖半年,他朱樹人憑什麼不可以?
只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跟張煌言都不能說,所以朱樹人連顧炎武都沒告訴,他只是讓顧炎武公開說另一種原因:
“張道臺,您也不是外人,您跟著國姓爺一起並肩作戰也有年頭了,還不相信他麼?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