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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蟬望著他漆黑有神的眼睛，反問：&ldo;你見過第二個人嗎？&rdo;
楊嘉樹沒再說話。
車子一會兒就到了站，兩人下了車，楊嘉樹帶著尹蟬穿過廣場，往一條兩邊都是商鋪的巷子裡走，走到頭有一個十幾米的小過道，裡面漆黑一團只有前後兩頭透著光。
尹蟬走在楊嘉樹身邊，隨著他的步伐往過道里走去，當眼前逐漸暗沉，她放慢了步伐，看著暗處的一角若有所思。
從過道里出來，右手邊就是燒烤店，外面擺著幾張桌子，現在還早，烤爐的白煙還沒有機會飄出來。
楊嘉樹挑了一個位置讓尹蟬過去坐，他進去店裡把選單拿出來。
他過來直接把選單遞給她，她很順手就接了，看了看，點了幾樣又把選單還給他，他沒看，把單子交給了老闆。
尹蟬看到老闆已經從冰櫃裡拿出肉，就要架到爐上，她對走回來的楊嘉樹說：&ldo;你吃了飯？&rdo;
楊嘉樹把她旁邊的塑膠椅子搬到她對面坐著，&ldo;沒吃。&rdo;
尹蟬也懶得問他為什麼不點吃的，反正他吃不吃對她也沒什麼影響。
楊嘉樹偏著頭看向路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尹蟬盯著他下顎的線，問：&ldo;怎麼沒見你穿那套校服了？&rdo;
楊嘉樹回過眼，&ldo;什麼校服？&rdo;
她說：&ldo;黑白的運動服。&rdo;
他貌似想起來了，不鹹不淡地說：&ldo;洗了。&rdo;
她微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他的頭髮和上次髮型師修過之後差不多，只是沒有吹起來，而身上的衣服還是他的一貫風格。
條紋襯衫內搭著黑色t恤。
褪了色的牛仔褲搭著帶灰的板鞋。
俗氣的小市民氣質。
☆、第二十一章
燒烤攤陸續來了兩波人，楊嘉樹他們這桌先來的，所以燒烤很快就上來了。
尹蟬感覺沒點多少，但上來時見有好幾盤，她把楊嘉樹拿過來的雪碧推給他，讓他去換冰啤酒。
楊嘉樹低著頭沒有動，她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那點力度，他腳下紋絲不動，但頭上灼熱的視線他知道拗不過，沒等她再有動作就已經起身。
再回來時，尹蟬看著他手裡唯獨的一罐啤酒，沒有做聲，接過來開了自己和自己喝。
之後兩個人各自吃著，誰都沒開口說話，直到尹蟬讓楊嘉樹向後看。
楊嘉樹扭頭看了看，覺得沒什麼，又回頭看向尹蟬。
&ldo;穿灰衣服的那個男人。&rdo;她說。
他眉頭微皺，又扭頭去看。
只見又來了兩個男人，都很高，一瘦一胖，穿灰色t恤的是身材瘦的，相貌平平，沒什麼特別。
楊嘉樹正要收回目光，就聽見尹蟬說：&ldo;看到沒？他的胸肌把衣服撐起來了。&rdo;
他回頭撇了她一眼，沒搭話。
她又說：&ldo;你猜他有幾塊腹肌？&rdo;
楊嘉樹不耐煩地說：&ldo;你無不無聊？&rdo;
尹蟬淡淡地笑，&ldo;你不是給我上了標籤麼。&rdo;
她指的是那次在她公司的餐廳，他走之前說的話。
楊嘉樹對她的話不予理睬，一副懶得理她的模樣。
尹蟬心裡冷哼了一聲，有意無意用簽子插著碗裡的臭豆腐。
又過了一會，楊嘉樹說：&ldo;別看了。&rdo;
&ldo;你知道我在看什麼？&rdo;尹蟬盯著他空蕩蕩的腹部，他的t恤是寬鬆版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