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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ip;諸多情緒沸騰著，蔓延著，她看著這近乎荒誕的一幕，突然竟冷靜了，內心出奇地平靜。
&ldo;你瞭解過一個人嗎？&rdo;她問方向北。
&ldo;什麼？&rdo;
她也不等他具體回答，繼續說道：&ldo;如果你瞭解一個人，就能肯定，一件事是不是他做的，一些話是不是他能講出來的。你說我相信含光是因為我喜歡他‐‐你錯了。我相信他，是因為我瞭解他。我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熟悉他做事的風格，他講話的方式，甚至他的眼神和表情。&rdo;
方向北怔了怔，神色有一絲動搖，&ldo;可，他是個機器人……&rdo;
&ldo;是的，他是一個機器人，但這很重要嗎？含光他不管是人類也好機器人也罷，他就是他。他與影片裡那個人除了長著一張相同的臉，沒有其他任何的共同點。他的性格是怎樣，我比誰都瞭解。他做不出那種事的，永遠也做不出。所以，我會永遠相信他。&rdo;講著講著，她的目光越來越堅定。
方向北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等到第三遍影片開始播放時，方向北指指大螢幕，問何田田：&ldo;那你說，他還能是誰？&rdo;
&ldo;我不知道……&rdo;何田田摸著萌萌圓圓的頭頂，神情有些困惑。
&ldo;你們好像忽略了一件事。&rdo;機器人小風突然開口了。
兩人齊齊看向他。
小風指指大螢幕，又指指自己，又指指萌萌，說：&ldo;我們都是機器人。&rdo;
&ldo;然後？&rdo;
&ldo;機器人是可以批次生產的，只要有資料授權。&rdo;
&ldo;啊！&rdo;拍腦門。
&ldo;靠！&rdo;捶大腿。
我怎麼沒想到！……這是兩個人類此刻共同的心聲。
&ldo;這麼說是有人盜用了含光的外形資料，做了一個假的含光興風作浪？&rdo;方向北飛快地總結道。
&ldo;一定是這樣的！&rdo;何田田狂點頭。
&ldo;可幕後黑手的目的是什麼呢？&rdo;又有點費解了。
&ldo;不知道……反正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rdo;依舊目光堅定。
方向北點了點頭。他突然大大地鬆了口氣，為含光，為他自己，也為……小風。
看來幕後黑手已經坐不住了。小風，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他心想。
何田田說：&ldo;那我們現在怎麼辦？&rdo;
&ldo;回去商量吧。不過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應該回不了家了，先去我家躲幾天吧。&rdo;
他們回到車上時，廣場上的人流已經亂了，驚慌的人們彷彿被什麼可怕的東西驅趕著，沒頭蒼蠅似的亂跑。大螢幕被強制關閉，廣播開啟，播放著政府的緊急公告，安撫焦躁的人們。那公告寫得刻板而空洞，還有幾處模糊不明的措辭，聽起來完全沒有安撫的效果，反而讓人生出更多可怕的猜測。
地面交通太混亂，小風開啟了飛航模式。
方向北靠著後座的真皮靠背，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何田田，以及她懷裡的萌萌。何田田正把下巴尖墊在萌萌的頭頂上，發著呆。萌萌眼睛彎彎的，一動不動。
看了一會兒，方向北對何田田說：&ldo;我突然有點理解含光為什麼那麼喜歡你了。&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