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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朱璧對面的男人看清她的面孔時，也呆了一呆。呆過之後，他很快恢復了正常神色，微笑著和她打招呼：&ldo;嗨，朱璧，很久不見了。&rdo;

朱璧猶自一臉呆滯的表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是從她的身後傳來珍妮歡快的聲音：&ldo;歐陽你來了，怎麼你認識我的書法老師嗎？&rdo;

珍妮的話終於讓朱璧回過神來了，儘可能自然地，她扯動唇角努力讓自己綻開一絲微笑：&ldo;是呀，歐陽奕，好久不見了。我現在在這所藝術學校教興趣班，剛剛給珍妮上完書法課。&rdo;

珍妮笑盈盈地走過來，親暱地攬住歐陽奕的胳膊並吻了一下他，是外國女孩獨有的無所顧忌的熱情作派。歐陽奕也回吻了她一下，兩人的情侶關係一目瞭然。

朱璧在一旁靜靜看著，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但她的笑容已經不知不覺變涼了，彷彿有一攤無形的水隱藏在她白皙得半透明的面板後面，慢慢地凝固成冰。

偎著歐陽奕，珍妮再度問起了剛才的那個問題：&ldo;歐陽，iss朱，你們以前認識啊？&rdo;

朱璧沒有心思回答她，她默不作聲，只是淺淺浮著笑，笑容裡那一層薄薄的涼無人知曉。

不自然地飛快瞥了她一眼後，歐陽奕才開口回答珍妮：&ldo;是啊，我和朱璧以前認識。中學時我們念同一所學校，她比我低一屆。&rdo;

他的話裡有著刻意地輕描淡寫，而朱璧也無意去濃墨重彩地勾勒他所淡化的部分，只是輕得不能再輕地一聲嘆息。

&ldo;哦，原來是校友哇。那你們一定很久不見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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