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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槿初沒有猝然醒來,而是裹著那種濃黑的情緒慢慢睜開眼。她看到燭火,看到牆壁,緊接著看到面色關切的陳石:
“槿初,怎麼樣?感覺還好嗎?”
“啊…頭疼,身體沒力氣。剩下,還好。”葉槿初捂著腦袋試圖站起身,陳石連忙攙扶。她醒來還算早,大部分成員還在睡夢中,只少部分在低聲哽咽。
葉槿初:“我去看看。”
陳石:“看什麼?”
她沒有回答,逐個走到那些男女身側,輕聲細語安撫著他們內心。陳石長出了一口氣,也坐到石壁旁邊閉目養神。
大夥在敵後工作這麼長時間,大災大難也算見過不少。悲傷固然悲傷,但還是要挺起胸膛繼續走下去。
“張靈生怎麼樣了?”
“情況沒有變好,他受的傷很奇怪……應該是他口中所謂術法的反噬——”
“我揹著他,先往洞穴深處探探路吧。”
他們進入山洞時的騶吾石壁已然關合,嚴絲合縫見不出半點能再度透過的跡象。想來那原主人也沒想讓他們再度折返,要麼前進,要麼困死在這裡。
一條狹長走道,兩側蠟燭半明半昧地燃燒。奇異的薰香流傳,眾人很快覺出一種清爽感。似乎這石道內的溫度被人刻意調節過,人身處其中,悠然自在。
道路越深,人們之間搭茬越少。這路似是走不到盡頭,很快有傷勢嚴重的成員昏倒在地,同樣疲憊不堪的同行人搭手攙扶,卻也難免捉襟見肘。
陳石走到葉槿初身邊,藉著昏暗的燈光看她側臉輪廓:“槿初,我們已經走了很久了,這路…好像沒有頭一樣。”
“除了走,我們也沒別的辦法了。”
“沫還沒醒呢?”
揹著小狼女的馮老賴輕聲搭話:“還沒,她睡得很沉。”
陳石:“那眼下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等著她醒來了。”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葉槿初忽然察覺異常:“這些蠟燭…之間的間隔好像加大了。”
“間隔加大?”
馮老賴:“對,我也注意到了。方才也就是十步八步一盞燭火,現在要走出二十餘步才能碰見燭火。”
打頭的幾位處長按住速度,葉槿初看到道路盡頭閃爍波光,連忙揮手叫停:“等下,有石子之類的東西嗎?”
陳石掏出懷裡一把槍:“現在沒子彈了,跟石頭沒什麼區別。”
葉槿初接過那槍,瞄準波光閃爍的位置輕輕一拋。黑影沒入道路盡頭,落水噗通一聲,狹窄走廊裡格外明顯。
“是暗河?”
馮老賴主動攬下探路的任務:“我過去看看。”
葉槿初跟在他身後觀察四周,兩人一前一後緩慢踱步,兩側石壁忽然寬敞,一條河流噴湧其中,輾轉間看不清來源去處。
那地下暗河表面架著一座石橋,橋樑扶手上鑲嵌著與長廊相同的蠟燭,一點微光照在水面上,波光微微似有游魚攢動。
橋?
葉槿初拍拍馮老賴肩膀,示意他停住腳步:“是一座橋,看不到對岸,這河流應該很寬……”
得知訊息的餘下異調局成員面面相覷,還是陳石主動示意大家跟上,待到眾人與橋這邊站定,葉槿初深吸口氣要走上前去,手腕卻又被他拉住。
陳石聲音壓得很低:“槿初,讓…我們處的成員先探探路吧。”
葉槿初聞言眼眸微眯:“…眼下還活著的人裡,也就我們幾個身手最好了。”
陳石:“不是身手問題,你現在是大家的半個主心骨。你不能出事,其他人……死了也就死了。”
葉槿初:“我和他們有何不同?”
陳石苦澀笑笑:“待到人人平等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