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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去找皇族的大娘娘,今日心情沉悶,壓得我透不過氣。
我走到花園裡,只是盼著可以快點逃離寒山這個是非之地。
跟在我身後的婢女都不敢跟我搭話,生怕我會苛責她們一般。
我自顧自的走到菩提樹下,伸出手握住一個祈願符,我認得那是我母親清秀的字跡,上面寫著三個字,阿昀歸。
熟悉的身影落在了我的面前,我知道他又來了。
午後的日後,心情好的覺得是七彩斑斕的琉璃光,是下界眾生夢寐以求的祥光,心情不好的時候覺得無比刺眼。
我的手仔細的撫摸著一遍又一遍祈願符,阿昀歸,阿昀歸……
“長公主和你說了什麼?”
“眾生皆苦……”
眼前的人再也按耐不住了,他緊緊抓著我的肩膀說:昭昭,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我狠狠推開他的手後退一步,拉出一道安全的距離,努力給我的心也拉開一段可以獨善其身的距離。
他終於也沉默不語,可是那雙眼彷彿會說話一般,他緊緊蹙眉,雙眸之間帶著無盡傷情的望著我。
許久,他也長長嘆了一口氣。
“我以後不會打擾你了,慕容神女。”
望著他的背影,我卻沒有舒口氣的感覺,我忽然很想知道,是什麼讓他放手的?
是我的懦弱……
我眯著眼睛想平復呼吸,卻感覺心底的苦水又再次決堤,我靠在菩提樹下捂著臉哭的難受。
原來,我比我自己想象的還要喜歡他。
可是我更喜歡我的阿姐,我的阿父,還有我的兄長……
我可以獻祭,只要可以給他們留下一些什麼。
所以沒什麼遺憾的,是我先放手的,我沒資格難過。
“給你,”
阿姐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面前,她難過的望著我,親手遞過來一枚絹帕。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更難過,整個人撲到她的懷中失聲大哭。
她只是嘆著氣撫摸著我的背,卻也不知如何安慰我。
“好孩子不哭了,阿姐知道你委屈,可是……我們都沒得選。”
她捧過我的臉,也眼淚汪汪的看著我。
“我不想嫁給林業容,我已經負了他了,我不能羞辱他。”
阿姐一反常態的沒有勸我,她對著我點點頭說:那就不嫁給林業容,阿姐替你擋回去。
“我可以拒絕他,可我不能羞辱他,我不能……”
“妹妹放心,姐姐都明白。我們不嫁給他。若大娘娘依舊步步緊逼,我就求著父親出面!”
阿姐心疼的把我摟在了懷裡呢喃道:不知道母親腦子裡到底想了些什麼,你和仁孜王這般難捨難分,她卻要把你嫁給仁孜王的兄長,這哪裡是好的婚事,分明把你推入了火坑!姐姐不會看著昭昭受苦的,你莫怕,雖然兄長不在神族,可是你還有我和父親。
整個六道,最懂我的人莫過於阿姐了。
我停止哭泣,整個人縮在她的懷裡像一隻受驚的小鳥。
她是我的依靠,我的寄託,我的安全感。
“阿姐,昭昭喜歡你,昭昭想一直跟著阿姐~”
“阿姐也想啊……可是聚散終有時,阿姐只能儘可能的護著你。”
她摟的我更緊了。
還寵溺一般的蹭了蹭我的腦袋瓜。
“我讓婢女做了一些乳酪,你早起就沒吃東西,剛剛又哭了一場,這麼下去身子都要廢了。”
其實我沒有那麼矯情,只不過阿姐和阿父想我的時候就精細了許多。
我只要哭一哭,她們兩個就擔心我哭壞了身子,變著法給我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