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我給朱元璋打工那些年19...)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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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夫人誠然不負他所望:“最開始的時候,妾身其實並沒有這麼做,後來聽聞陛下登基之後的若干個舉措,不聲不響就叫竇敬吃了啞巴虧,連消帶打削弱竇家勢力,偏生還叫他有苦說不出……那時候妾身便覺得,可以承載萬里江山的英明之主,終於降世了。”
朱元璋舒服的吸了口氣,嘴上卻還是謙虛幾句:“夫人過譽了。”
這才想起另一個主人公來:“何以不見功臣岑綱?”
梁夫人臉上浮現出一抹哀色,戚然道:“事成之後,岑綱便自盡了。”
梁夫人回想起岑綱最後去拜見自己的場景。
“向來忠義不能兩全,我要為國盡忠,誠然問心無愧,卻也失義於大將軍。這些年來,大將軍待我不薄,如今他因我而死,我不能厚顏以此獲得富貴,唯有以死報之……”
她嘆息一聲,對天子道:“忠義難兩全。”
又站起身來,神色肅然的向他行大禮:“請陛下加恩岑綱的兒子,以此褒勉。”
朱元璋自無不應之理,只是難免感傷,唏噓不已:“既有兒孫,何不珍惜自身?”
梁夫人將岑綱所說的話告知他:“讓後世人稱呼兒孫是忠烈之人的子息,其父俯仰無愧於天地,不是勝過家財萬千嗎?”
朱元璋默然良久,最後下令賜予岑綱之子官身。
煊赫數十年的竇家徹底倒臺,親附竇家一系的朝臣悉數遭到清算,與此同時,新帝大刀闊斧的任用新人填充各官署,短短數日之內,朝野之間氣象為之一新。
梁夫人與岑綱聯合舉事的時候,他尚且身在裴家,裴仁昉身邊的小廝匆忙回來報信,他心知事態緊要,自然不會強行出頭,與裴太傅一道在裴家生等了一個多時辰,直到裴仁昉回府告知事情已經結束,才算安心。
裴家人無意挽留,巴陵王當然也不能厚顏無恥的賴在這裡,又不願叫人輕看,便只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帶著王府長史與一干隨從出了裴家門。
剛邁出去,便不由得痛苦呻/吟出聲。
長史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什麼都沒說,但巴陵王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聽到了聲音——你當時也可以不裝這個比。
就這麼強撐著回了王府,趕緊打發人去請御醫,傷處給敷了藥,又開了幾服須得熬煮的藥吃著。
巴陵王歪在塌上,撫著身上那道鞭痕,心說裴仁昉下手可真夠狠的,想完難免又開始思量整件事情的原委,便又覺得裴仁昉說的也不錯,純粹是自己自找的。
那個姓柳的婆子是裴仁昉特意塞到他面前,專為他設定的套兒,倘若他不是想著跟裴仁昉開個玩笑,而是懷著什麼別的心思,直接把事情鬧大,說裴仁昉是女扮男裝——
到時候柳婆子再行改口,說是受他脅迫,裴仁昉自證清白,乃是男身,卻將他架到火上烤了!
自家事,自家知,他的父親是先帝嫡親的叔父,他又是父親的唯一的嫡子,先帝大行之前,對於繼位之君的呼聲,宗室之中屬他最高,不曾想竇敬另闢蹊徑,立了莊悼太子之子為皇太弟……
因著這些過往,龍椅上那位不定有多忌諱他呢,再主動犯到他手上去,這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裴仁昉先前說放他一馬,倒也不是虛言。
思緒飄到此處,巴陵王的注意力卻也從裴仁昉身上挪開了。
他看著內室之中搖晃不定的那盞燈火,心中五味俱全。
馬上到嘴的鴨子,說飛就飛了,誰能真的毫無感觸呢!
巴陵王想到此處,不禁黯然起來,長吁短嘆了半夜,方才沉沉睡下。
如是到了第二日,他從睡夢中醒來,便覺周遭有異,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卻在床頭見到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穆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