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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心中有愧無顏見阿圓,更不想在這種場合同表妹說話,事到如今,他有一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阿圓”,尚坤和顏悅色偏頭來問話,“你表兄就在眼前,也可向他打問你孃的訊息。”
憶君瞠目結舌,明顯感覺到廳內氣氛不對,搖搖頭,“算了。”
青衣偷偷長吁一口氣,全然不知自己的細微動靜瞞不過屋裡一雙耳朵。
尚坤心如明鏡,卻沒打算在人前揭穿馮青衣,僅憑他的氣勢就能壓得屋裡其他人喘不過氣,皇子公主們不甚怕,青衣汗漬滲透裡衣,素色錦衣後背洇出一大片溼印。
三公主不錯眼盯著馮青衣有一會兒,適機解圍:“人也見過了,還不快退下,留在這裡就怕表兄嫌你礙眼。”
她收到兄長一記警告的眼神,悻悻嚥下後面的話,裝做若無其事摸向耳邊,抓著一粒耳墜把玩,斜坐在椅上神情慵懶風情萬種,倒好似有兩分少婦的風韻。
得到裕王點頭首肯,青衣退到一邊,和武英侯頭回正面相碰,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渺小與無能,竟不能直視那人的目光,像被人看穿了毫無遮擋。
尚坤留心阿圓,見她只是微皺一下眉頭,目光沒跟著姓馮的小子走,坐在那裡像是在想事。
他微微笑了,轉頭看向裕王,說話毫不客氣:“武六郎不好好呆在京裡消受美人福,跑到這荒山野嶺專為盯著我,真是辛苦。那柳氏仍在尚府,不如我把人接來,你們好做成一對,反正六郎念著她也不是一天兩天。”
裕王笑意不改,拱手道哪裡,再三解釋他是牽掛表兄,又有兩樣機密的事想私下裡談,這才從京城追到青峰嶺,只為見尚坤一面。
尚坤沒接話頭,端起茶準備送客,“有六郎的牽心,也不知是福還是禍。你們巴巴來想見我,又一心想見到我的夫人。”
夫子兩字尚坤壓得特別重,眼看著三公主說話,“兩位拍爛大門,非要進來一觀,現在得償心願,是該回去了罷,恕我不留下用飯,送客。”
放下茶盞,尚坤自顧自帶著憶君離開會客廳,拋下裕王一行人在身後,管他們的臉是紅是白,他是沒一刻耐心和看不對眼的人在這裡磨功夫,有那時間帶著阿圓做什麼不好。
阿圓兩個字像是有魔力,瞬間填實尚坤的心房,滿滿當當溫暖沉甸,使他不忍心告訴她一些事——十七姑受傷的內情,馮家背地裡乾的勾當。
尚坤的囂張全落在青衣眼裡,他微微吃驚,轉念想到有關武英侯的傳聞,這樣的舉動也不算驚奇。
尚家的親衛們跟鐵塔一般立在一側,面無表情就等著他們離開,裕王受冷遇慣了,全不當回事。帶著手下出了花廳向外走去,行到數十米遠他也回頭看向遠處的尚坤,背影高大硬朗摟著身邊的佳人說著什麼,始終不肯回頭看向身後。
尚家,有種一直這麼猖狂下去。
從尚坤身上收回目光,裕王先看到幾步開外也同樣看向武英侯方向的新幕僚,再轉頭瞧見胞妹別有深意緊盯著馮青衣不放,裕王終於發火,幾步奔過去拉著三公主向外走。
出了別院,也不坐車,他半拖著人回到暫住的山莊,一路走得飛快,差點拖倒三公主。聽她在身後連聲告饒,裕王鐵青著臉把人甩在自己書房的椅上,這才站住腳,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膽敢再招惹我的幕僚,再把人哄到你的羅榻上,父皇面前我頭一個告發。”
三公主捂著胸膛大口喘氣,撒氣把頭上的首飾全擲到地上,披散下一頭青絲,膚白大眼,豔麗出眾,毫不示弱頂嘴道:“父皇怒了又怎樣,我還不是要嫁給夏家那個孬種。大姐和二姐她們,還有老輩的幾個阿姑府裡都養著小郎君,憑什麼我碰不得。”
裕王湊到親妹妹眼前,陰沉著臉一字一頓道:“別忘了,你九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