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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語中的說中憶君的心事,她微點一下頭,收起錦帕,婉轉提要求:“如有機會,早點把阿兄招回京裡,阿孃也想他。”
她不為子君求官求職,只求一家人團圓和美,子君能娶個可心的妻子,生下兒女,好好孝順羅大嬸。
尚坤微笑,端起一盅茶一口氣幹了,端著茶盅慢條斯理道:“是你阿兄一再相求要到邊城去吃苦,伺機建下功業。”
有野心的男人才這麼想,子君沒有奪天的雄心壯志,他只是一個時不時犯著二勁的大男孩。雖說子君總要成長為男人,可憶君希望他走的路能更平坦一點。不是誰的都可以轟轟烈烈一生,平淡真實也是一輩子。
對著尚坤,她有好多話說不出口,他們只能算是混了個臉熟。不想認命,也得認命,不願意的話她說了不止一遍,尚坤只聽他想到的一部分,其餘的全當成耳旁風。
垂頭站在一邊,等尚坤披上衣衫,回屋用午飯,趕晚飯時還要去國公府裡。憶君頭皮發麻,發愁面對尚家的幾位貴婦。兩位公主、一位郡主,光名頭就能嚇住許多人,若有可能,她實在不想去。
可,尚坤站在她身邊,低頭調侃:“又想逃?”
“我不逃,逃遠了可沒有治病的鹿血喝。”憶君半開玩笑,就當是自我解嘲。
他聽後昂頭大笑,扶她一同回房,自己去了湯泉沐浴,命下人傳飯,等他穿好衣衫繞出屏風,飯也堪堪擺好。
有好幾回,尚坤發現阿圓堅決不吃帶著花香的菜式和果點,他舀起一勺桃花芙蓉羹放到她面前的淺盞中,果不其然她面色微變,說什麼也不肯吃。
還在和他生分,有內情瞞著不說,尚坤沉下臉,緊盯著她,兩人都停止用飯,大眼瞪小眼。尚坤身上殺氣重,又常年帶兵練就氣勢非凡,眼神凌厲似穿透人心,最終憶君低頭躲開他的目光。
她心虛什麼?暗地裡罵自己一句。
尚坤率先笑出聲,親呢捏了一下阿圓的臉蛋,溫聲道:“快用飯,養足精神和我一同出門。”
莫明其妙!憶君小口細嚼米粒,考慮她愛過敏的事,選擇捂著當成秘密,還是公開讓大家都知道。
兩種選擇都有風險,前者有人心利用別人不知情暗地裡下害,後者她把弱點全暴露,反倒讓人不敢明著行事。
“郎君,我自小見了花兒身上發癢,重則全身起疹子,平時也不敢用脂粉,更不敢吃摻了花瓣的吃食。”憶君坦坦蕩蕩說出自己的弱點。
尚坤唇角泛起笑容,漫延到整個面孔上,不假思索應下:“好!”
傻樣!憶君輕白他一眼,加快用飯速度,爭取飯後能小睡片刻。定國公府,聽起來跟龍潭虎穴差不多。
這幾天,阿苒和幾個婢女抽空對她講了許多,當然是瞅著尚坤不在院裡的時候,說起老國公和晉陽大長公主的恩怨情仇,說起國公爺和靜安長公主夫妻恩愛,世子爺自小體弱,世子夫人手段了得卻要處處受制於國公府裡幾個積家老僕,還有尚家第四代寶貝千金小珍娘。
另外,阿苒半遮半掩說起柳家表小姐,那樣謹慎的人頭回露出不屑的神情:“一個破落戶窮親戚,憑著幾分姿色,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嫁給郎君。這也是有老國公在背後撐腰,若不然京城哪有她落腳的地兒。”
說完,阿苒又怕憶君多心,彎下腰輕聲解釋道:“夫人不用理會她,用不了多少日子,她就要進裕王府做侍妾。”
國公府的表小姐,憶君隱隱約約有一絲印象,記得杏兒乍舌排場大,也曾在城門口碰見過他們,確實前擁後簇幾十個人服侍。尚坤不願娶表小姐,論理以尚家的勢力可以安排她嫁個好人家,怎麼就平白無故做了妾?
阿苒沒有往下再說的意思,憶君不願難為幾個侍婢,裝糊塗揭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