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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追問一句:“你真不喜歡青衣?”見憶君賣力地點頭,她目光幽幽盯著窗外輕語:“那是個好孩子,錯過可惜囉!”
憶君撫著裙角不搭話,青衣著實不錯,若沒有表兄妹這層關係,她或許能卸下心防和他相處。再換一個女兒家,同溫潤謙和的青衣相處三年,也能生出情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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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君興高采烈回家,見到母親和妹妹悶頭不說話,以為又出了什麼大事,慌里慌張問道:“阿孃,又怎麼了?”
羅大嬸收起心裡一點遺憾,數落兒子:“瞧你那風風火火的樣子,怪不得阿蘿見不上你。學學青衣,穩當著點。”
子君天生厚臉皮,受了數落也敞嘴笑得開心,拉著羅大嬸和憶君往屋外走,大聲嚷嚷道:“阿孃,看誰來了?”
院中空地站著一位年青男子,身材高大,眉長眼狹長,鼻挺唇細,英武正氣。著圓領深色遙б攏��涔易乓豢樾��疲�艨絛∽�兇幀�
這塊令牌憶君不陌生,她的兄長也有一塊,尚字令牌只給尚府的親衛們。
那青年做揖問好:“十七姑,近來可好?”
羅大嬸費力思索了半天,才認出來人:“你是小十六郎,尚顯。”
尚顯微微點頭,笑意不顯:“十七姑好記性,小侄正是北街的十六郎尚顯。”
好似一下子見到多年未見的親人,羅大嬸親熱地拉住尚顯問東問西,無非是你成親了嗎,可否訂親,平日在小侯爺身邊做些什麼,最後才想起來問尚顯的父母可好?
那態度和感覺好像在相女婿,憶君心裡犯嘀咕,眼瞄向子君探究個明白。
子君對著妹妹擠眉弄眼,尾巴都快搖上天。
無論羅大嬸多熱情,尚顯依舊是一副淡漠表情,緩緩回話:“阿爹和阿孃身子都好,他們同我大兄住在一起,小侄一心侍奉小侯爺,暫未想過成親的事。”
沒成親就好,現在不想,不代表以後不想,說不準見了阿圓就會想到。
羅大嬸心裡小算盤撥得噼哩叭啦,笑得更加溫和,打發婆子到集市上採購,留尚顯用午飯。
“阿孃,不用張羅,我們出城再吃。”子君站起身制止道。
“啊?”羅大嬸驚訝,熱情不減:“吃完飯再帶著你妹妹學騎馬也不遲,外頭的吃食那能比得上家裡。”
尚顯不苟言笑並不說話,子君嘰哩呱啦一通,“阿孃,郎將在侯爺身邊走不開,難得出來一遭,趕晚要回大長公主府當差。”
子君擠著眼色,時間不多要抓緊。這位尚顯自小當著武英侯的親衛,論理是片刻不能離身,也就是在京裡太平著,若在外天大的事也拉不動他。
羅大嬸會意,打發憶君回屋換騎裝,又親到廚下用油紙包了幾塊熱烘烘的糕點,又用陶罐裝了多半罐熱湯,細碎的話兒叮囑子君一定要看好妹妹。
子君一向是個大孝子,阿孃的話不敢不聽,雖然外面馬上備了從京中酒樓買來的牛肉、果酒並羊乳,他還是接過阿孃準備的瓶瓶罐罐,帶著憶君出了家門。
全程尚顯就在邊上看著,唇角微勾,只進門一會兒功夫他對羅家的真實意圖大致明瞭。他分了幾分注意力給憶君,傳聞中那個弱不經風的女孩兒,看起來本人要健康得多,生得也很美。不同於他跟隨侯爺在長公主府、大長公主府及定國公府見到的女子,羅家阿圓勝在自然無修飾。
憶君跟個傀儡一樣,換上騎馬裝,出門上了馬車,一路出城向西,行了大約多半個時辰,馬車才停下,她也能緩口氣。
說了的學騎馬,很明顯變成了相親會,羅家母子在搞什麼,難道這麼急著想把她嫁出去?
“阿圓,十六郎可是我家將軍的貼身親衛,出來一次不容易,你要用心學。”子君同天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