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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給我加油,我……也會很高興會打得更好的!」他頓了頓,幾乎是連氣都不喘地飛快說完了最後一句話,還沒等那頭鬱辭應聲,自己就已經用毛巾捂住了臉。
然後他就聽見鬱辭輕輕笑了一聲,說了一聲「好」。
電話那頭還有賽場上略顯嘈雜的吶喊聲,這輕輕的一聲笑和一個「好」字,卻清晰地穿過了手機、像是有什麼在他的心口輕輕地撓了一下。
薛忱深深地吸口氣,有些期待地問她:「你來幾天?」
「明天家裡有事,一會兒看完男單第一輪我就要回去了。」鬱辭的語氣裡也有些遺憾。
一聽她一會兒下午就要走,薛忱頓時就有些蔫兒了——其實就算鬱辭這幾天都在,他每天都有比賽、也不可能有什麼時間和她見面說話,但是……他就是總想讓她多看自己幾眼。
鬱辭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失望,頓了頓後到底還是沒忍住、又補充了一句:「回去以後我會看轉播、也會給你加油的。」
「好!」薛忱頓時就又高興了,「那你等著看我!」
真好哄,又容易滿足。
那句「你等著看我」,又彷彿,是少年人即將踏上征程,臨行前逆著光最後的回頭一望,意氣飛揚、耀眼得有些灼人。
「好啊,」鬱辭點頭,目光落在遠處一張張的球檯上,聲音溫柔,「我等你。」
下午三點半,男子單打的第一輪比賽。
薛忱是男單的五號種子,第一輪對手是一名國外的資格賽選手。
雙方本就存在明顯的實力差距,薛忱的球風又是向來兇狠、正手暴衝殺傷力驚人,這一場打得對手毫無招架之力、幾乎每個球都在前三板內就已經解決,轉眼間就已經是連下三局,前三局對手在他手下總共也只拿了十分。
第四局的時候對手顯然已經徹底放棄了求勝的希望、打得有些消極,一度還打出了一波零比十的差距。
國際慣例,在桌球比賽中出現十一比零的比分是非常不和諧的,回去肯定要被老何點名批評,薛忱適時地放了一個球。演技還算不錯,拉了一板出界至少在外行人眼裡看起來還是挺自然的。
十比一,他抬起頭往觀眾席的方向看了一眼。
鬱辭的座位離他的球檯不算太遠,但他也只能依稀看出她的身形、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但他就是知道她此時此刻一定在笑著看他。
薛忱發球。
這個球不兇,旋轉也很一般,一點都不像他平時的球風。
對手中規中矩地拉了一板。
薛忱早有準備,左手握著球拍背到身後、從右側回了一球。
觀眾席上頓時響起一陣驚呼。
下一秒,驚呼就變成了笑聲。
他這一球過去,對手居然神來一筆似的拉了一個大角度、球直接就落在了球檯邊界上、擦邊彈了一下飛出去了。他都還沒來得及把手和球拍拗回去呢,這個球對方就已經得分了。
十比二。
薛忱愣了一下,滿腦子只有三個字:玩脫了。
他看了眼對手,就見對手也在笑,沒什麼惡意也沒什麼得意的模樣,看起來甚至好像也有點意外能打出這樣一個球來。
每六個球可以擦一次汗,薛忱到裁判席邊拿毛巾在臉上一陣猛揉,恨不得把自己罵上八百遍。
叫你裝逼!現在玩脫了吧?多丟人!
擦汗時間也是掐著秒讀、短暫得很,薛忱罵了自己兩句也不得不面對自己玩脫了的事實,嘆了口氣把毛巾扯下來塞回原處、回到了求臺前。
十比二,對方發球,他還有八個賽點。
對方發球前他猶豫了一瞬間,生怕又玩脫沒敢再浪,但最後卻又還是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