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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行了啊。」鬱辭終於開口了。薛忱的小動作,她當然不可能不知道;一個星期沒見過面,她當然也很想他,也喜歡他這樣的親暱。只是眼見著他現在越來越得寸進尺,鬱辭終於還是稍稍偏頭躲開了他又想蹭過來的臉,略帶警告地橫了他一眼。
薛忱的臉上還是不由自主地有些發紅,不過卻沒有什麼反省的意思,抬起頭就衝著她傻笑。
二十四歲的男人了,怎麼就能每次一笑都像十八歲呢?又甜又不失英氣——這大概會是鬱辭在可預見的未來內都弄不清緣由的未解之謎了。偏偏鬱辭還真就是每次都吃他這一套,一見他笑就沒脾氣,恨不得舉手投降,只能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這還是公共場合呢。」
這意思就是,如果不是公共場合,就還能再親近點兒了?薛忱琢磨著女朋友話裡的意思,一邊轉頭去看鄒睿,滿臉的嫌棄,臉上就差寫著「你怎麼還在啊?影響別人談戀愛!」幾個大字了。sk
鄒睿對他的嫌棄也沒比這少多少,根本就懶得理他,只是緊接著就見居然連鬱辭都下意識地跟著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眼,世界第一也只能轉了身去抬頭看著窗外望天——你們隨意,當我不存在。
薛忱這下終於滿意了,收緊了手臂笑嘻嘻地又要去蹭女朋友。鬱辭順手用筆輕輕敲了敲他的頭頂:「別鬧,一會兒改完還要把你們卷子給何指導看呢。」
她說著「別鬧」,語氣裡卻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半點都沒有什麼威懾力,但薛忱還是一下子就老實了——萬一一會兒老何等得不耐煩了,倒黴的肯定還是他。
薛忱不鬧她了,抱著她趴在她肩頭看考卷。鬱辭終於能踏踏實實地把兩張卷子改完了,最後一起算分數。
薛忱伸長了脖子,就差把那張好看的臉都貼到卷子上去了。
鬱辭看他緊張得不行,乾脆就把卷子給了他讓他自己去算。
薛忱在自己和鬱辭身上來回看了幾眼、大概是衡量了一下得失,最後還是依依不捨地鬆了手接過卷子。
然後他掏出了手機,開啟了計算器。
這次的考卷和鬱辭剛來時摸底的那張型別差不多,各科都放了幾道題、題量不大,大概控制在一個半小時以內就能完成。其實她剛才批改的時候就對兩人的成績有了個大概的估算,這會兒看著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計算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摁錯數字不及格的模樣,鬱辭差點就笑出了聲來。
「看!」兩分鐘後,薛忱把手機豎到她跟前,「七十八!」
這語氣和興奮勁兒,上個月拿了伊朗杯的時候鬱辭都沒見他這麼激動過,整個臉上彷彿都寫著「快誇我!」三個字。
「考得不錯。」鬱辭從善如流地摸摸他的頭誇了一句,給他和鄒睿的卷子都打上分數——剛才他順便把竹馬的分數也算了,鄒睿和他差不多,考了七十五分。
「何總說不及格不讓我們去比賽,那考得不錯有獎勵沒有?」薛忱滿臉期待地看向監考老師,「我比鄒睿還高三分,證明我真的熱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賞罰分明確實是需要的。」鬱辭點點頭對此表示了贊同。薛忱的眼睛頓時就亮了,然後就聽見女朋友又笑盈盈地把話接了下去,「既然學習使你快樂,那獎勵你再做一張卷子怎麼樣?」
薛忱一臉誠懇地反省:「學習使我快樂,努力學習是應該的,我不應該要求獎勵,老師也不用給我獎勵,口頭鼓勵一下我的精神我就滿足了。」
真恨不得把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全吃下去,當做根本沒有開過口。
看得出來,國乒隊平時多半是都挺能開口跑火車的。鬱辭啞然失笑,一邊收拾了一下東西,薛忱帶她去找何指導,而至於差點被狗糧塞撐了的世界第一……揮揮手生無可戀地回自己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