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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地稍稍鬆了一下,又趕緊握緊了不讓她走。
話都已經說出口了,總要有個準信兒,讓他知道回去是該哭還是該笑、這緊要關頭可千萬不能慫了!再說……他還是有那麼八-九成把握能笑著回去的。
以鬱辭的性格,如果不喜歡,哪能天天這麼搭理他?
但心上人沒給個準話,他還是眼巴巴地盯著她、胸膛裡心咚咚地跳得飛快。
然後鬱辭就笑了,橫了他一眼:「如果不是男朋友,我一路和你牽著手、帶你回家,還問你會不會嫌棄我,你覺得是什麼意思?」
她這一眼橫過來,帶著毫不遮掩的親暱、甚至又像是有些撒嬌的意味。薛忱只覺得有什麼在自己的心口輕輕地撓了一下,臉上一下子就燒了起來,卻又忍不住就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抓著她的手湊過來:
「那你別走啊?」
剛才他一看她站起來要走,這才一下子急得什麼都忘了。
「我在家呢,能走去哪?」鬱辭啞然,「我是去給自己也倒杯水。」
薛忱一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人家家裡呢,頓時臉上就更紅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害羞還是丟人,咧著嘴傻笑了下,訕訕地放開了鬱辭。
鬱辭倒了水回來,就見薛忱已經又坐回了沙發傷,仰著頭看著她一個勁地笑。
「傻笑什麼呢?」鬱辭還是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依然是剛才的位置,剛才的距離。
薛忱看了她一眼,又往她身邊挪了挪、貼著她坐好了,繼續傻笑:「脫單了,高興。」
鬱辭簡直被他鬧得哭笑不得,也不接這個話頭,只是輕聲問他接下來的公開賽和之後的行程安排。
薛忱都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不過鬱辭卻總覺得他像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又聊了幾句,她才注意到薛忱好像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偷偷瞄她的手看。
鬱辭微微側頭想了想,忽然伸了手、握住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偷偷就伸到了自己手邊的手。
幾乎是就在同一個瞬間,手立時就被緊緊地反握住了。
鬱辭下意識看了他一眼,就見薛忱也在偷偷瞄她,兩人視線撞了個正著,他像是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耳朵撓了撓頭髮,卻沒有放開手。
見鬱辭沒有掙扎,臉上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神色,他又放心了,低了頭一門心思折騰兩個人相握的手,一直到得寸進尺地把原本只是交握的手擺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勢,他這才終於點了點頭,滿意地笑了起來。
鬱辭沒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
薛忱乖乖地讓她摸了兩下,有些不解地眨了兩下眼睛。
鬱辭忍不住誇他:「你笑起來眼睛特別好看。」
他又眨了兩下眼睛,眼底更亮了。
鬱辭敏感地察覺到指間下的溫度變得更高了。
他似乎是有些害羞,另一隻手也握住她從他眼角輕輕滑過的手,繼續回到了原先的話題。
只是這一回,他顯然就聊得專心多了。
他向來都坐不住,像是有多動症似的,這會兒一邊說話一邊也還是搖搖晃晃、手舞足蹈的。鬱辭抽回了一隻手,另一隻手卻還是被他死死握著不捨得鬆開,只能靠在沙發上笑著聽他說話。
薛忱其實本來就挺能侃的,這會兒握著女朋友的手、被女朋友笑盈盈地看著,差點就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興高采烈地給她講著自己隊裡的段子。最後還是鬱辭看了眼窗外天色才反應過來,晃了晃被他握著的那隻手:
「你再不回去,晚上查房不在又要被罰了。」
原本興奮的人一下子就蔫兒了。
但鬱辭提醒得很及時,看時間確實是已經有些晚了,再不回去估計還真得被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