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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男生下意識地應了一聲,抬頭看了看她,不知道為什麼又臉紅了,一手拄著鐵鍬,一手扒了扒頭髮,「那什麼……那你知道,該怎麼修水渠嗎?」
他越說聲音越小,鬱辭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這才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有些詫異地看向他——不是他說來修水渠的嗎?他不會?
「我也是借住的。」男生更不好意思了,「陳大媽說她地裡還有點活,讓我先過來、她晚點過來,說反正你們知道,我聽指揮出力氣就行了。」
真是巧,這回瞎子撞上盲人,都是兩眼一抹黑。
校長走得急,隔壁陳大媽中午也未必在家,恐怕是沒能聯絡。
鬱辭想了想,又問他:「校長恐怕要過一兩天才回來,你知不知道陳大媽什麼時候來?」
「地裡幹完大概天黑前吧。」男生顯然也不太確定。說完他想了想,忽然把鐵鍬放到了一邊,蹲下-身又盯著水渠看了一會兒,問鬱辭:「是這裡漏水嗎?」
「好像是?」鬱辭也不太確定,實在是沒法仔細分辨水渠的漏水點。
男生想了想,看著她手裡的水壺試探性地問:「要不倒點水進去試試?」
這建議……聽起來就很不靠譜。但鬱辭還是鬼使神差地擰開水壺倒了點水進去——實在是……男生蹲在地上、仰著頭一臉認真又眼巴巴看過來的時候,鬱辭覺得自己彷彿中了藥,等到藥效過去醒過來的時候,水渠裡的泥地已經被浸濕了。
「看不出來。」男生摸著下巴認真地看了一會兒,仰著頭又問,「是不是倒的太少了?」
鬱辭覺得自己的手又不聽使喚了,等到醒過來的時候,手裡的水壺已經空了。
……
春天的日頭不算太長,陳大媽鋤完地裡雜草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擦黑了。想起張校長託她幫的忙和昨天剛住到自己家裡來的小夥子,趕緊擦了擦手往回趕。
很快,她就看到……小夥子忙得滿頭大汗、連長袖的運動服都脫在了旁邊的地上,正和旁邊的大姑娘交頭接耳。
「這裡漏水了,肯定是這裡!要怎麼修?」小夥子的聲音聽起來居然還挺激動的。
「用土蓋上?」大姑娘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顯然也知道自己出的是餿主意。
「不管了,我先試試吧!」可惜小夥子顯然比姑娘對自己有信心多了。
眼看著兩人越來越不靠譜,陳大媽趕緊加快了腳步,到了跟前才看見,別說是住在自己家的那個小夥子了,就連最近城裡學校過來的那個說話溫溫柔柔、長得又好看的姑娘,臉上都蹭上了泥點,還有幹有濕的;再低頭一看地下,坑坑窪窪地濕了一片。
「陳大媽。」兩人一起叫她,都是一臉的驚喜,喜完了又下意識看看底下,頓時又都不好意思了起來。
大媽聽完原委,搖著頭指了指兩人,卻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伸手接過男生手裡的鐵鍬,哭笑不得地給兩人示範。
「哦,原來是這樣啊!」男生看得認真,一臉的恍然大悟,「等我學完了回自家地裡就可以自己挖了。」
鬱辭頓時側目——你就胡說吧,一看你就不是地裡幹活的。
男生轉過頭來,微微紅著臉卻沖她眨了眨眼睛——你別拆我臺啊。
夕陽還剩下最後一點霞光,落在他眼睛裡卻像是帶著星光。鬱辭別過頭,卻沒忍住彎了眉眼。
這一晚鬱辭直到躺在床上準備睡了,這才有些迷迷糊糊地想起來——她還不知道白天那個男生的名字呢!不過幸好,沒過兩天,她就又見到了那個男生。
東屏中學難得地掛上了橫幅——熱烈歡迎奧運冠軍薛忱。
然後鬱辭幾乎是有些目瞪口呆地看到了被村領導和校領導簇擁著走進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