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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氣氛溫馨得很,薛忱特地又醞釀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滿心期待著女朋友點頭說好,誰知道女朋友聽完忽然就要走了。這算是什麼意思?就算是還沒準備好領證,那也不用連覺都不睡了吧?薛忱趕緊跟著也坐起來,伸手卻沒來得及拉住人——鬱辭已經飛快地下床出了房間。
等到鬱辭再一次回到臥室的時候,就看見男朋友坐在床上,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乍一眼看過去,活像是打輸了比賽似的——真要打輸了比賽,他多半也就是當時懊惱一下,大概也不至於低落成這樣。
「怎麼了?」鬱辭輕輕推了他一下。
薛忱抬起頭她,一雙原本英氣的眼睛在有些昏暗的床頭燈下顯得越發可憐巴巴的。
鬱辭有些好笑,卻還記得正事,插好了電吹風的插頭、開啟開關就要給他吹頭髮。
薛忱從她剛才回到房間開始就蔫蔫的,也沒什麼心思去想別的,一直到這時候電吹風的聲音響起來,他才像是意識到鬱辭剛才下床出去的原因是什麼。剛才還可憐巴巴、甚至顯得有些委屈的眼睛一下子又猛然亮了一下,伸手拉了一把還站在床沿的鬱辭,見她側著身子在床沿坐下了,薛忱又笑嘻嘻地湊過去、趴到她腿上。
鬱辭笑了一下,好脾氣地給他吹頭髮。
他的頭髮短,用不了幾分鐘就吹完了。鬱辭伸手在他的腦袋上輕輕揉了一把、示意他起來讓自己把出風機放回去。薛忱沒挪位置,只是翻了個身、從趴著變成了枕著鬱辭腿的姿勢。
「起來,」鬱辭推他,「你幾歲了?」
薛忱一把抓住了她推自己的手不放,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一直到看得鬱辭都快以為自己臉上是不是開出花來了,才聽到他委委屈屈地開口問:「你現在不困了吧?」
鬱辭點了點頭——剛才一直到起來前確實都困極了、有些迷迷糊糊的,現在給他吹了一會兒頭髮,倒是真的徹底清醒了。
薛忱「哦」了一聲,視線還是緊緊地釘在她臉上,語氣也不知道到底是有點兒委屈還是帶著點兒誘哄的意味:「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忘記說了?」
鬱辭期初冷不丁還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然後……
她眨了眨眼睛,滿臉的茫然:「什麼?」
「就剛才啊,吹頭髮前,」薛忱一口氣噎著差點沒上上來,眼巴巴地盯著她,「循循善誘」,「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句話呢?」
鬱辭忍笑,臉上卻還是越發茫然了起來,睜著眼睛說瞎話:「什麼?吹頭髮前沒說什麼呀?」
這瞎話說得有點太大了,到最後她還是沒能忍住漏出了一點笑意來。薛忱本來就全副心神都在她的身上,這時候自然不會錯過她臉上沒能忍住的笑意,一下子就明白女朋友這是又在逗著自己玩呢!
世界冠軍惱羞成怒,終於躺不住了,一撐床、做起來就把女朋友給撲到了,壓著她在床頭就是一陣猛親:
「你又欺負我!」
「別鬧別鬧,大半夜的還睡不睡了!」他一親起來就沒個完,鬱辭被他壓在床頭鬧得不行,好不容易才稍稍掙開了一點,趕緊舉白旗投降,「好了好了,我想起來了!」
她這麼一說,薛忱才算是終於消停了下來,卻還是幾乎貼著她的唇不肯後退,那意思,彷彿只要鬱辭敢再逗她、就要咬她一口似的。
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看著比平時要上場比賽前還緊張似的。鬱辭本來還挺嚴肅的,這下子又忍不住笑場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眼看著男朋友真的恨不得要咬自己了,鬱辭趕緊忍住了笑意、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明天去領證是嗎?」
薛忱猛點腦袋。
「好呀。」鬱辭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角——生怕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