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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她大學畢業以後,因為不想太過辛苦,明明是理科出身卻非要去做語文老師。
她從小明明也是師從名師學畫,老師也不止一次誇過她天賦上佳,但最終還是沒有繼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她的畫畫得不錯,但也僅止於不錯了——他每次看,都總覺得還缺點什麼。
有時候他也會覺得,可能以後妹妹會帶回來一個挺優秀、脾氣也不錯的男人,時間差不多了也就結婚成家了;又或者始終沒遇到什麼格外動心的男人,一個人也過得挺自在。
但這一次,她再撿起毛筆,儘管因為疏於練習而在技法上顯得有些生疏,但畫裡卻好像漸漸地開始有了別的東西。
這究竟是因為什麼,鬱桓心裡大概多少都有那麼一點兒譜。
只是他依然沒有想到鬱辭的男朋友會是薛忱——如果真的非要從國乒隊裡猜一個,他倒是覺得怎麼也應該是鄒睿的可能性來得最大一些。
別的不說,起碼兩人在智商上還是比較相近和合適的。
鬱桓腦子裡閃過了不少念頭,其實一共卻也沒過幾秒鐘。他靠在門口也不說話,不動聲色地把天色擦黑以後還拖著行李箱來找妹妹的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就見他傻乎乎地來回看了幾遍才確定沒找錯門,然後站定了問自己:「鬱辭在嗎?」
他的臉上清晰地寫滿了疑惑,但除此之外卻並沒有什麼懷疑和怒氣的痕跡,彷彿完完全全、單單純純地就只是在疑惑著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誰。
不是聽說……是個一點就著的暴脾氣麼?鬱桓頗有些意外地揚了揚眉,終於站直了身子讓出了門口,有些冷淡地對著他點了點頭:「進來吧。」
薛忱提起行李箱進了屋,就見男人順手關上了大門,懶洋洋地踩著拖鞋、熟悉自然得就像是在自己家裡似的倒了杯水招呼他坐。
哦,用得還是一次性的塑膠杯子。
明明上一次他來的時候,鬱辭是拿自己的杯子給他倒水喝的。
女朋友到底去哪了?到現在都沒出來是不在家嗎?那這個男人到底是誰?薛忱糾結得簡直撓心撓肺,捧著一次性的塑膠杯正要追問,就見男人看了自己一眼,這才又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小辭有點發燒,睡了。」
「發燒」兩個字,一下子就奪去了薛忱所有的注意力,放下杯子、嚯的一下猛然站了起來就往房間裡跑:「她發燒了?」
這男人是誰、怎麼會在鬱辭家裡、還對鬱辭叫得這麼親熱……剛才糾結的問題一下子好像全都忘了個乾淨,滿腦子就只記得了一句「有點發燒」。怪不得她今天幾乎沒怎麼回復自己的訊息,他還以為是因為學校裡工作忙……
薛忱站起來就往房間裡跑,鬱桓也沒攔著,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這會兒倒是真看出來,這人確實是個容易感情用事的急性子了,毛毛躁躁地到了臥室門口、剛要伸手去推門的時候他卻又突然停頓了一下,大概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真的再伸出手的時候,顯而易見地放輕了動作,推門進屋幾乎沒有發出多少聲音。
薛忱進了屋,就見鬱辭果然還在床上睡著,臉色帶著幾分不太正常的紅潤,一向柔軟的嘴唇也已經有些乾裂。
不知道是被兩人的動靜驚動了、還是心有靈犀、又或者只是巧合,床上的人微微擰起了眉頭、片刻後又從被子裡伸手揉了揉眼睛、慢慢地醒了過來。
薛忱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剛才那個男人已經越過自己在床邊坐了下來,然後動作無比自然地伸手摸了摸鬱辭的額頭,原本沒什麼表情的冷淡神色裡好像終於多了點溫和的意味:「燒還沒全退下去,不過好點了。」
生著病的鬱辭像是比平時要遲鈍了許多,這會兒還沒有徹底清醒,下意識地含糊著「嗯」了一聲,又過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