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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忱截了個圖給鬱辭發微信:「世態炎涼,這日子沒法過了!」
與其說是語氣委屈,倒不如說是撒嬌來得更貼切一些。鬱辭幾乎可以想像到還是一副少年眉眼的男人抱著手機、苦著臉抱怨,眼底卻又忍不住帶著幾分笑意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像是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似的,乾脆就一歪身子躺倒在了床上,一邊又打字回復微信:
「會用成語了,看來確實在認真學習,那就不用罰課後留堂了。」
「其實我沒好好學習,」他一本正經地矢口否認,「就拍了照做做樣子,沒做題。」
所以還是罰我吧!
「沒做題啊?」鬱辭也不慌不忙,「沒做題那講了也沒用,就不講了吧。」
那頭還高高興興等著心上人這週末單獨留堂、一對一教學的「少年」一下子傻眼了。
鬱辭發完沒見他回復,以為他是走開了,沒想到一會兒自己的手機就響了。接起電話,那頭就是薛忱有些緊張的聲音:
「鬱辭。」
鬱辭好整以暇地「嗯?」了一聲。
那頭頓了頓,似乎是有些猶豫,兩秒後換了個稱呼:「鬱老師。」
「薛忱同學。」鬱辭配合他的稱呼。
不知道為什麼,老師學生的稱呼明明挺正常的,可是這時候聽她帶著點笑溫柔地喊他一聲「薛忱同學」,他一下子就覺得臉上有點發燙,差點忘了自己原來想要說什麼,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我其實知道你逗著我玩呢,但就是還是……挺怕你會真的不來。」
鬱辭一怔。
誰都知道剛才的話都是玩笑,但他還是會擔心緊張……萬一是真的不來了,哪怕這種萬一是真的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於是他願意坦坦蕩蕩地承認自己的緊張和忐忑,把一切都剖開捧到她的面前給她看。
她幾乎眼前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少年」摸著頭、紅著臉,傻笑著看她的樣子。
鬱辭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好像有那麼一個瞬間,心漏跳了一拍。
「會來的。」鬱辭的聲音一下子溫柔了下來,「我……也想見你。」
薛忱呆了一下,手機都差點掉了,手忙腳亂地穩住手機才聽見鬱辭已經在說「週末見」了,下意識地也回了一句「週末見」,就聽對面已經掛掉了電話。
蘇望推門進屋,就見室友又一個人趴在桌邊傻笑。
忱哥最近傻笑的次數有點多。蘇望多少也知道些原因,隱約居然好像也忍不住有點羨慕——這一天天地平拼命塞狗糧,再是個老實孩子也快有點兒吃不消了啊。
鬱辭掛了電話,抓了個抱枕抱在懷裡有些發呆。
算起來,她和薛忱也已經認識好幾個月了。如果說,最開始因為只是有好感、還想再多瞭解一些對方,那麼現在……是不是時機已經到了呢?
這個週日是鬱辭給國乒隊上的最後一節複習課。下週小隊員們就期末考試了,她倒是下週還會再來一次,給薛忱和鄒睿帶卷子來、做完了當場就批改算分數。至於下個學期還需不需要再來給這些孩子們補課,暫時還沒有說定。不過鬱辭心裡其實還是有數的,下半年國內外比賽一項接一項,恐怕是不會再有時間用來補課了。就算小孩兒們還需要補課,薛忱和鄒睿肯定是不會再來「補補腦子」了。
雖然有點兒可惜,本來就不多的見面機會很快就要一下子驟然減少了,但……鬱辭還是希望他們能在賽場上走得更遠。
中午還是在食堂吃的午飯,臨走的時候薛忱卻硬是厚著臉皮一起擠上了車,美其名曰「跟鬱辭進城補課,方便她加完班後回家」,他晚上自己回來就行,很是體貼。
唐晏清看了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