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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她已註定是個短命鬼,她又有何勇氣去奢求別人的愛,秦柯慢慢握緊了手中的傘柄,直到指關節泛白。
齊煜見懷中的人一直沒有說話,不由得又加緊了力道,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懷中,那麼自己就不必這般的痛苦與糾纏。
&ldo;無名,我愛你,很久,很久,你不要走……我不是要娶她的,不是。&rdo;
齊煜將頭緊緊的抵在了秦柯的臉頰旁,口中囔囔的喚著,懇求著,聲音悲切,哀傷。
秦柯卻是身子僵硬不已,他愛她?愛,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沒由來的聽見這一句告白,她反而更加的莫名的慌亂、難受。
恍惚中記起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身上那淡淡的梅香與一眼掀過的白裳衣角,想起那日明月當空,男子滿臉溫柔的看著自己,遞過一塊玉玦,說再會。
還有那一夜,身受重傷的他眼眸溫柔而又哀慟的看著自己,對著自己說喜歡,還有……
這樣一個溫柔,美好的男子,自己又怎會不心動,怎會不吃味,只是,心底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有著苦澀,又有著幾分惆悵。
他說,愛她,自己從未想過有一日還會有人這樣對自己,她本是孤獨一身,難得的溫暖,誰願意放棄?此刻他離她極近,卻又離她很遠。
有那麼一刻,她是心軟了,想要回身抱住他,告訴他自己在生氣,在吃醋,不要娶別人。
呵,終是沒有那樣灑脫啊……
僅僅是為了他,自己就必須要堅強,果敢的拒絕。
她終是壓抑不住心底的感受,一直強忍的淚珠終是滾落下來,她慢慢掙開齊煜的懷抱。
她能感受到來自那人的體溫,更能感受到他內心掙扎,以及擁抱她時的顫抖。
可是,她不能。
秦柯慢慢轉過身,看著眼前已經全身濕透,昔日如墨般的烏髮,此刻正緊緊的貼著他的白玉臉頰。
她很想問,他的傷,還沒有好嗎,臉色在這磅礴的雨中顯得更加蒼白。
秦柯心中不忍,將傘微微挪過去一點,直到遮住他大半個身子,才緩緩從自己的懷中摸出那支玉笛,這是那次在蔚縣,他送她的,此刻便還贈給他吧。
&ldo;這,這支玉笛,昔日成玉贈與我,其實無名技拙,實是不與之相稱,還是還於齊兄吧!&rdo;
秦柯不敢抬頭,不想撞進他此刻定是滿眼悲慟的哀色之中,害怕自己會狠不下心來,低著頭將玉笛塞到了齊煜手中。
指尖無意間觸碰到他冰涼的手指,心中一痛,又將手中的傘交到他手中,慢慢的附到他耳邊低語幾句,就匆匆轉身跑進了雨幕中,消失在了院中。
&ldo;保重!&rdo;
齊煜只覺得耳中只剩下了這兩個字,腦海中徘徊的也是她吐氣如蘭的一句話,她說,&ldo;保重!&rdo;
男子捏緊了手中的傘,彷彿那傘柄處還存有她的一絲溫度。前面一口成玉,後面便是成了齊兄,無名當真要這般生分嗎?
在雨中站了許久,齊煜神色疲憊,眼中卻是沉著帶傷。
心底更是恨極了那個下命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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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ldo;公子,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rdo;齊煜已經許久不曾見過伯牙,也不知道人又跑到什麼地方逍遙去了,還是又看上了哪家的寶貝。
這天,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