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教碗碗你看笑話了, 外子性子無趣得緊。」鐵心蘭輕輕瞥了眼花無缺,笑靨如花:「他這人臉皮薄,不好意思拒絕姑娘家, 卻又狠不下心真的一飲而盡。」
紫衣少女湊到小妖怪耳邊,語聲壓低帶了些俏皮:「是他無福消受只得心領,你的花瓣茶,往後還是留給姑娘們喝罷。」
「唔……」餘碗碗很可惜地點點頭。
比起小仙女們少了天葵排毒,所以容易腹瀉罷了。想起對花瓣茶避之不及的楚留香等,再瞅眼前兩個正襟危坐的男子,深感大豬蹄子暴殄天物。
花無缺斯斯文文地垂眸,配著苦笑。
少了個難兄難弟,西門吹雪不禁在心底扼腕嘆息。但他面上分毫不顯,又將話題引回原處:「它……當真要走,再也不歸?」
問的自然是他最珍視的烏鞘劍。
餘碗碗很正經很大聲地答了個「嗯」。
頓了頓,還非常殘忍地補充:「而且我們不需要你帶路,它現在會飛,可以跟我一塊兒去京城。」標準的用完就扔,毫不留情。
劍神指節輕敲擊在劍上,錚然有聲。
「好,我不攔它。」西門吹雪灰敗的面色漸漸如常,彷彿已緩過來,證明瞭人類的極限實乃無窮無盡:「但作為它的舊主,我還有一個請求。」
他說的是請求,而非要求。
大寶劍在拒絕前,反而升起好奇心。
「它跟隨我多年,應當知曉我十分渴望一場盡興的決鬥,但很可惜,從未有過。」這請求聽起來當真不過分,至少烏鞘劍有點意動。
——只是,去哪兒找個對手呢?
小妖怪轉述完畢,敲著碗陷入沉思。
灰衣劍神直直望向白衣公子,平靜道:「我從不弄虛作假,故,閣下還欠我一場比試。」舊事重提,卻並非挾恩圖報,他是真的渴望已久。
鐵心蘭幾乎立刻就要開口,但西門吹雪淡淡地阻止:「你已攔過多次,如今劍既有靈,便不至於是生死之爭……至少不會比龜山決鬥傷勢更重。」
每個字,都是讓鐵心蘭莫要再勸阻。
紫衣少女咬唇,終於還是選擇沉默。
「西門莊主既然誠心相邀,在下豈有不應之理?」花無缺笑了笑,展臂向車外朗聲道:「如今城外空地正是適宜,請。」
西門吹雪深深看了對手一眼,沉聲道:「花……」單音剛吐出,白衣公子便含笑道:「便是輸了,江某也不會飲下碗碗姑娘的花瓣茶,賭注還請換個罷。」
劍神痴迷劍道,但並非木訥蠢笨之人。
對方刻意在小碗妖面前隱瞞身份,他也無意拆穿,還手撫長劍掩飾一二,惹得烏鞘劍又顫起來,似乎不大愉快。
西門吹雪冷聲道:「你那兵刃可在?」
花無缺輕輕頜首,慢條斯理地脫下自己的長衫,仔仔細細疊好,雙手捧著交予面帶愁容的嬌妻,還柔聲安慰道:「放心。」
鐵心蘭抿唇瞪了他一眼。
旁人不曉,她這個枕邊人卻早知自家夫君對數種高深武功熟稔於心,只是不願顯露於外……
不久前老爹鐵戰武痴瘋勁發作拉著練拳,竟發覺女婿給自己放水,不服氣地說要繼續回無名島專研,年後回來定要一雪前恥。
她實在擔心西門吹雪這位友人。最好的是花無缺拒絕,可他偏偏應了。那便決不能故意裝輸,那是對劍神的羞辱。
「等等。」灰衣劍神忽然開口道。
他的外表無疑是有些滑稽的,但他這般肅穆莊重的神情,竟教人生不起半絲取笑之心。
「怎麼了?」白衣公子拿帕子擦拭軟劍。
他沒刻意拖時間,眼看就要準備完畢,又側身朝妻子微笑,溫和語聲卻是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