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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劇根本沒教怎麼罵人狠,唉!
嘆完氣,她歪著頭看著滿臉怨毒之色的壞傢伙,語聲真誠地問對方:「你也是閹狗嗎?」這個「也」字,就很有靈性,至少能靈得柳京暴跳如雷。
「你聽見了?你聽見了?你們也都聽見了?」這是任何正常男子無法容忍的奇恥大辱。
即便柳京已經年過半百,還是氣得腦袋冒煙,隨手揪這下屬們的領口一個個地確認:「……竟欺我至此,氣我至此!」
最後他問諸葛正我,咬牙切齒地向老冤家確認:這回總聽見了罷?不是他胡編亂造的罪名吧?!
諸葛正我撫著鬍鬚,緩緩點頭。
他飽經滄桑的、睿智的眸光中透著些微妙的憐惜,在柳京憤而預備質問時,這份憐憫卻倏地換了個物件:「可憐……」
他伸手,慈祥地想摸摸餘碗碗的腦袋。
「瞧著這般伶俐漂亮的小姑娘,怎就……唉!」
餘碗碗本要躲開的腦袋瓜硬生生沒有動彈,大發慈悲地允許對方給自己順了順毛。她聽見了,這個白鬍子老頭誇她伶俐又漂亮!
小妖怪決定以後喊他「鄧布利多」。
就那個笑呵呵的校長老頭兒,雖然她剛把自己的學院炸了,但問題不大,問就是沒鼻子伏地魔的陰謀。
筷子作證,她剛才可是哭得肝腸寸斷嗷。
餘碗碗美滋滋七想八想時,柳京幾乎想要掏一掏耳朵,他大聲質問諸葛正我:「你這是甚麼意思?!」
諸葛正我笑眯眯地教小妖怪站回到蘇夢枕身邊去,這才轉過身,眸光犀利:「你莫非真的以為,我們會沒有任何準備?」
似想到什麼,柳京不禁勃然變了臉色。
他努著唇,刻薄的目光再度瞥向正低聲同餘碗碗交談的蘇夢枕,彷彿要在這年輕人蒼白失血的俊容上剜下一塊小鮮肉來。
「你……你們很好、很好!」
他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下令道:「走。」
雷聲大雨點小,興沖沖地來,灰溜溜地走。
餘碗碗用腦袋輕輕頂開了蘇夢枕單薄的身軀,望著他們撇了撇嘴,響亮地「嘖」了一聲,簡直像是在拿個大喇叭對著柳京的背影喊:「閹狗劉香香……」
「本尊,記住你了。」
她講得很威武很霸氣。
柳京趔趄了一下,被身旁的慫包副將給攙住。冷血抱臂看著,萬分確信對方徹徹底底地起了殺心,沒回頭,只因他老奸巨猾咬著牙將血嚥下。
——且等著好瞧。
待他回去,定然更焦頭爛額。
冷血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側過身,瞥見小妖怪展開了雙臂,連忙道:「世叔,她要跑!」上回小妖怪就是這樣當著他的面升空的。
但已經來不及了。
諸葛正我看上去也並沒有阻攔的意思。他眼睜睜望著餘碗碗飛起來,但慢悠悠的,並不似冷血描述的那樣——迅疾,就像一支穿雲的利箭。
小妖怪當然是有話要交代,她現在是高貴的妖皇陛下,這種居高臨下的角度才合適。她的語速也不快:「我知道他是官府的人。」
爪子指了指冷血,朝著蘇夢枕道:「你快報官鴨,趕緊把壞蛋找出來抓起來,但是記得最好的牢房留給我嗷,我就先走啦!」
無情不作聲,默默旁觀。
見他如此,冷血自然也沒有開口。
「你……」蘇夢枕薄唇微動,欲語還休。
似是想說什麼又放棄,只輕聲道:「多謝。」
這短短兩個字竟特別中聽,讓她有種微妙的滿足和成就感。她心情很好地說出了自己的大名,並美滋滋地浮空著伸出爪子:「啊,朋友再見!」
男子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