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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煉落子傻笑:&ldo;現在覺得殺了那麼多人太喪心病狂了,幸好我手軟過。&rdo;
&ldo;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rdo;
&ldo;左手小臂可能有記憶,一直覺得少了什麼東西,原來是把刀。現在看來不要也罷,省的害人性命,徒添罪孽。&rdo;
雒閒凝視著他:&ldo;你以前絕對不會說這種話。&rdo;蘇雨煉從小就知道自己活不長久,所以殺人有罪他也不怕,生死有命,他怪不得別人,別人死了也怪不得他,最好大家都活不長久。
蘇雨煉:&ldo;我相信你很瞭解我,可我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你口中的我,一點都不像我。&rdo;
&ldo;你現在也不像我記憶中的你。&rdo;
蘇雨煉的笑容,稍稍有些調皮的意思:&ldo;哪個更好一點?&rdo;
雒閒:&ldo;現在。&rdo;起碼不恨他,活的不煎熬。
小酒兒端來了幾盤點心擱在一旁,蘇雨煉伸手拿了一塊遞到雒閒嘴邊道:&ldo;小酒兒的手藝你嘗過吧,一天比一天做的好吃。&rdo;雒閒看著嘴邊的食物,並不張口,反而轉過臉去拒絕。蘇雨煉聳肩,將手上的軟糕塞進自己的嘴裡,慢悠悠的道:&ldo;我想過幾天搬出去住。&rdo;
&ldo;去哪兒?&rdo;雒閒和小酒兒都是一愣,兩人異口同聲。
蘇雨煉樂了:&ldo;你們倆幹嘛這個反應,不是說我爹死後我就孤身一人嗎?我早晚要出住,隨便去哪。所以,重點是我要借點銀子生活。&rdo;
小酒兒憂心重重:&ldo;你現在生著病,還失去了記憶,出去住誰照顧你啊,待在我們府上不好嗎?&rdo;
&ldo;就是因為生著病,所以剩下的每一天都是賺來的,自然要出去,做我可能害怕留下遺憾的事。至於記憶‐‐&rdo;他看向雒閒抿唇道,&ldo;我聽到的、猜測的都是不好的。反正快要死了,何必庸人自擾找記憶。還有時間,我不如彈琴聽曲,吹笛子。&rdo;生死對面,其他的都太微小。他從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體不受控制,他身上的每一塊肉、每一塊骨頭都是他的負擔。特別是幾次發病之後,他都覺得自己下一次發病會挺不過來。
小酒兒:&ldo;您想做什麼,在我們府上都可以做啊。&rdo;
蘇雨煉刮她的鼻子:&ldo;小酒兒,真是個好姑娘。小爺要是能活過三十歲,就把你娶回家當媳婦了。&rdo;
雒閒:&ldo;我不同意你出去住,也不會借給你銀子。&rdo;蘇雨煉之前總纏著他找記憶,整個人都和從前不一樣了,雒閒幾乎就要確信他們可以相安無事的生活下去,他卻突然要離開,雒閒怎麼會答應。
蘇雨煉拉他的袖子:&ldo;你不是說真的吧,反正我在不在對你而言都一樣啊。&rdo;特別是前幾天,雒閒還把他當空氣,仍在一旁不管不問。
小酒兒紅紅的臉上帶著深沉的擔憂:&ldo;你必須在這裡養病。&rdo;
蘇雨煉:&ldo;我清楚我自己的情況,最近幾天翻還了你家的醫書,那個李太醫也說過,我的病治不好,所以我在哪都是一樣的。&rdo;
雒閒難得固執:&ldo;既然一樣,那就留下。&rdo;
蘇雨煉:&ldo;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我們之前是多好的朋友,又發生了多大的事,導致了我們之間多大的矛盾,猜是猜不出來的。我記得我問過你,我回家之後如何聯絡你。你說,如果我想起來以前的事,我就會知道我們是否還會聯絡。仔細想想這句話就能理解它的意思,我如果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