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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園嘆了一口氣,一手攬住女兒,一手招呼兒子過來。
玄珺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乖乖走了過去,抬頭望著孃親,“咋啦?”
“小孩子不能說謊的。”
“我沒,在那兒,就在那兒!”玄珺伸手指向她的身後,眼神堅定,似乎真有個鬼在那兒。
芃芃又發出一聲尖叫。
這小子故意的!田園園捏起拳頭,微微一笑:“別嚇你姐姐了,要不然一會兒你該頭疼了。”
“?!”玄珺疑惑,顯然不明白說謊和頭疼有什麼關係,還是說有個男鬼惡狠狠地看著她們,說的有鼻子有眼,要不是田園園能看見這些東西,也會被他騙到。
這小子才多大就會胡說八道,也不知道隨誰。
最後,忍無可忍的田園園給了他一個暴慄,玄珺捂住頭,明白孃親為什麼說頭疼,癟了癟小嘴到底沒哭出來,
安撫好芃芃,田園園送兩個孩子回去睡覺,等姐弟倆都睡下,她又去了大壯房裡,小傢伙睡得四仰八叉,被子踢到腳下,露著肚子。
“肚子會著涼的。”她給大壯蓋好被子,在他的腦門親了一下,這才回去休息。
一進自己房間就看到端坐於桌前的孟長輝,桌子上油燈散發出微弱的青幽之光,映在青白的臉上,極像頭地府爬出來的惡鬼。
屋內冷的如同冰窖。田園園見怪不怪,先從案子上抽出三根香,點燃,插在供案上的香爐裡,牌位上是先夫孟氏長輝之靈位,小字則寫著未亡人孟田氏立。
隨著青煙嫋嫋而起,桌前的男人形體似乎越發凝實起來,鬼身輪廓清晰,連頭髮絲也纖毫畢現,若不是過於青白的臉,基本看不出來是個鬼。經過一年的香奉與他剛跟著田園園回來時,若隱若現,隨時飄散地模樣判若兩鬼。
【呵……】孟長輝輕呼一口氣,屋內的溫度再次下降。
田園園搓了搓胳膊,飛快地脫下衣裳鑽進厚厚的棉被裡。孟長輝這傢伙就是鬼形制冰機,待哪兒哪兒冷,三伏天時那叫一個涼快,可問題是已經進入秋天,只想離他遠點。
她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只露出一個腦袋,眼巴巴地看著一臉冰冷的孟長輝。
夫妻倆你看我,我看你,都沒說話,半晌還是田園園給了打破沉默。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適?”
【哼,我都死了,還會不適?!】孟長輝陰陽怪氣地反問。
田園園翻了個白眼:“我的大將軍誰又惹到你了?”她很無語,剛哄完兩個小的,現在又得哄老的。
忽地,身上一重,一股陰冷之氣頭頂生出,田園園無奈地看著飄在自己上方的死鬼,“又來。”
孟長輝是趴在她的上空,雙手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看著不能動的她。
田園園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上空的男人,他冷哼一聲,以為她知道自己生氣地原因,正想開口,就聽女人輕聲道:“果然鬼是不受地球引力的影響……”
地球引力是什麼?
孟長輝眉頭一皺,就見田園園將胳膊從被窩裡伸出來,摸了摸他的臉,她的手溫暖而柔軟,“我忽然想起一些事來…”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回憶又像是嘆息。
不知怎地,他的氣忽然消了不少,他抓住她的手。
溫暖與冰冷,活著與死亡,在這一刻清晰又明瞭。
孟長輝心頭一動,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正要說什麼就聽見田園園感慨地說道:“你說,你活著時,咱們成親得有四五年吧。可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少之又少,更別說同房……嘖!真虧!”
“……”不知道怎麼又跳到同房上了,孟長輝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緒。
田園園回憶起來,掰著手指算起來:“在田